三日后,深夜,北疆王府书房。
李云趴在案几上生无可恋,这几日,他被榨干了,自从香妃和霜华来了之后,欧阳月华的醋坛子就彻底打翻了,天一黑便拉着李云回房中大战。
开始时李云还在想,这也行?看来以后要多出去打打仗,俘虏些美女回来,要不这娘们儿没压力啊。
可第二天晚上他就觉得有些扛不住了,人家是白天睡觉,晚上开工,可李云不行啊,白天处理诸多事物,已经够累了,晚上还得加班,黑奴也就这样了吧?
今天是第三天,李云早早地便躲在书房装死,尽量不发出声响,连灯都不敢点,希望能躲过欧阳月华的“魔爪”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逃脱“厄运”,美美的睡上一觉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李云转头看去,一个脑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正在来回扫视。
李云菊花一紧,他么的,居然追到这儿来了,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脚步声在靠近,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脸颊,李云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心跳瞬间加速,他努力的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不敢动弹分毫。
发梢扫过,幽香飘入鼻端,熟悉的气息在耳边吹拂,伴随着一声轻笑如丝如缕地传入耳中:“你以为这样便能躲得过吗?”
李云的身体紧绷,脚趾抠地,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快逃!可他不敢动,因为此刻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只会引来更猛烈的“风暴”。
“公子,楚轻雪求见。”邢老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到底是身边的老人,关键时候是真管用,明天加鸡腿!李云心中想道。
“楚姑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公子,现在就在门外等候。”邢老二的声音继续传来。
李云趴着的身体动了动,似是睡熟了,被人吵醒般,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看向身旁的欧阳月华,打个哈欠道:“小月月?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辰了?”
“别想骗我,你就装吧!”说罢跺跺脚,一扭一扭的去了。
看到欧阳月华离去,李云终于是松了口气,向着门外喊道:“本王从不骗人的!”
待脚步声远去,李云正色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楚轻雪缓步走了进来,这位冷艳的女子似乎连走路都带着一丝清凉,见到楚轻雪后,李云感觉这几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楚轻雪走到案几前,微微欠身行礼:“见过公子。”
李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然后问道:“何事?”
“不出公子所料,那些商队护卫被分批送出了城,大牢那边怕是会有些动静。”楚轻雪轻声道。
“可安排妥当了?”他沉声问道。
楚轻雪点头,回答道:“公子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便按计划行事,去吧!”
楚轻雪点头称是,转身缓缓走出了书房。
送走了楚轻雪,李云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心道:终于可以安心休息喽,咱们老百姓呐,今儿个高兴!
“夫君这边既然忙完了,便随我回房中休息吧,书房中休息对腰不好。”欧阳月华并没有立刻离开,见楚轻雪走了,又是折返了回来。
“也好,也好。”李云无力道。
书房休息对腰不好?老子信了你的邪!
第二日,楚轻雪见到李云时,已是日上三竿,李云问道:“昨夜如何了?”
“都妥当了,商队护卫出城后便被分散在了那些豪绅的庄子上,我叫千门的弟兄盯着呢。”
“大牢那边呢?”
“我们早早的便将那些商人换成了死囚,那些狱卒也够蠢的,人都不认识,就敢下毒灭口。”
“让谣将辛春革去,散播本王大怒的消息。那些死囚处理了,别让那些人看出端倪。”
“是!”
武威城内,最著名的青楼当属御春堂了,此刻的御春堂内热闹非凡,小花娘在人群中穿梭,老鸨拉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眉眼挤作一团,卖力的讨好着,说话时,胖嘟嘟的脸一抖一抖的,像是想将脸上厚厚的脂粉抖落。
花红柳绿间,丝竹之声袅袅,达官贵人们手持金杯玉盏,或低声谈笑,或高谈阔论。
这里不仅是权贵子弟、富商巨贾的聚集地,更是消息流通的最快之地。
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举杯,高声道:“素闻这御春堂有位秋韵琴艺一绝,今日贵客如云,何不唤出来弹奏一曲?”
此人正是千门谣将辛春革,那玉门关的江湖人,前几日茶摊上的商人皆是此人所扮。
“哈哈哈哈,兄台所言极是,快些叫出来。”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那位秋韵小娘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出来的。”
“哦?愿闻其详。”
“这秋韵只有每月初七,才会当众弹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