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百余精锐分左右将王冲府邸围住,只等苏闻一声令下,便要冲进去拿人。
那门子见苏闻来势汹汹,又得了管家王三的令,不敢怠慢,匆匆向着王冲书房跑去。
待到了王冲院外,门子向里面低声道:“还请通传家主,外面来了好多士兵,说要拿了家主去节度使府问话。”
“当我王家是什么?不必理会。”里面那人嗤笑道。显然并不将这百余士兵放在眼中。
门子道:“来人是个致果校尉,说一盏茶内家主若不出去,他们便冲杀进来了!”
“好胆,多少年了,还没人敢来我王家放肆,我与你去会会那狗屁的致果校尉。”
书房内的王冲显然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出声问道:“剑奴,什么事这般吵闹?”
“门子前来传话,说是节度使府要拿主人前去问话,一盏茶不出,便冲杀进来,老奴这就去将人打发了。”剑奴恭敬道。
书房门打开,王冲走了出来道:
“剑奴莫要冲动,北疆王想要杀鸡儆猴,咱们不能给他留了把柄,你去通知诸位家主,与老夫一道,在那节度使府闹他一闹。”
今日北疆王公开审理商人暴毙案,第一个便寻了王家的晦气,可见是有备而来,但你想拿我王家开刀,就不怕卷了刃?
“家主不可,你若是去了,我王家颜面扫地啊!”剑奴一个闪身来到王冲身旁,伸手扶住王冲,面露焦急道。
“哈哈哈哈,到时是谁颜面扫地,可不好说,备轿。”王冲笑道。
王府大门打开,王冲大步走出,拱手笑道:“老夫年纪大了,骑不得马,府中已备好了轿子,还请小将军带路。”
“王爷与一干大臣都在等着,哪有空给你摆谱?”苏闻并不买账,伸手一抓,将王冲提到马上,横放在身前道:“再敢叽叽歪歪,扒了你的裤子!”
也不管面色铁青的王冲,打马向着节度使府驰去。
剑奴见状,想要上前,却被王冲一道凌厉的眼神止住,想到方才王冲的交代,匆匆安排了人手,去往各家报信。
半个时辰的光景,苏闻便是将王冲带回了节度使府中。
进了殿内,苏闻将提着的王冲向前一丢,拱手道:“禀王爷,王冲带到!”
“怎的这般没分寸,弄死了人,本王还审什么?此事暂且记下,日后再犯,定不轻饶,下去吧。”
李云眯眼看着下方文武,又向外侧扫视一圈,将几个作势上前搀扶的人记在心中,随后道:
“堂下何人?惊这般没礼数,可要本王教你规矩?”李云看着死狗般趴在地上的王冲道。
“北疆王好威风,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老夫拿了来,怎么?还想对老夫用刑不成?”
王冲抬头看向李云,眼神中全是嘲讽。
方才那苏闻是个莽撞的,老夫不跟他逞口舌之利,你李云可是封了疆的王爷,我站在理上,还能怕了你?有本事你打我呀,打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上门讨饶!
“还敢嘴硬,老二,抽他十个嘴巴子,再不老实,仗责!”李云向着身后的邢老二道。
“往疼里打,别打成了哑巴!”李云小声吩咐道。
邢老二脚步不停,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子放心就是。”
这邢老二在王府时就是内侍大总管,下人犯错了掌嘴那是常有的事,分寸自然拿捏的死死的。
啪!啪!啪……
啊……
只是打了三下,那王冲便忍不住发出了惨叫,文官中有人走出道:“王爷,王家主年事已高,此番只是审案,并未定罪,犯不着动手吧?”
“就是,王家主乃进士出身,不能用刑啊!”
“王爷怎能这般对待当朝进士,这不合规矩。”
文官中不少人走了出来为王冲说话。
李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道:就等着你们出来保他呢,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吗?那我便遂你们的愿,怒上一怒又如何!
“诸位是要保这王冲?谁愿意为他担保?站出来!”李云怒道。
“下官愿以性命担保,王家主乃是清白的。”有人率先站出道。
“下官也愿担保,若王家主有罪,下官愿受同罪论处。”
……
一时之间,十多个文官出列,要为王冲作保。这些人大都是那些豪绅培植起来的,此刻若是不出来,会被人戳脊梁骨。
“李威,你呢?”李云看向了杵在原地的李威道。
“王爷,此事由下官而起,与王家主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王爷降罪,下官都认了。”李威回神苦笑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云在挖坑,可在场之人却不得不跳进去,谁若是敢在此时缩了,背后的金主会发怒,同僚会给你使绊子,只怕连李云都会看不起。
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