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孙老爷那张黑成了锅底的脸，触及他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睛，老二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有些懵地看着孙老爷。
孙老爷很少在家里发火，两个人还是头一次看见孙老爷脸色这么难看。
两个人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
整个孙家都处在低气压中。
站在旁边的下人，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屋子里完全没人吭声。
两个人心里不由一紧，对视一眼，都在想是不是对方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孙老爷。
但两个人俱是一脸无辜和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个人转过头来，求助地看向一旁站着的孙老夫人，不停地向孙老夫人使眼色。
孙老夫人见此，干笑一声，硬着头皮开口，“老爷，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这样大的阵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说实话，她也是方才被叫出来，还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
孙老爷没有理会孙老夫人，而是紧紧地盯着两个儿子，面色黑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两个儿子看得害怕。
大儿子赔着笑脸，“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孙老爷怒气噌的一下疯涨。
他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怒目圆瞪，双眼都在充血，“你们还有脸问？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都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老大老二被吼得一脸懵。
但听孙老爷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孙老爷是因为他们去暗娼馆的事情。
两个人顿时没皮没脸地一笑，不当回事。
“害，不就是那些事儿吗，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哥俩没其他本事，就是在外面玩玩，也没做别的啊，您何必那么生气呢？”
看见他们还是一脸混不吝的样子，孙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他狠狠一咬牙，“只是玩玩吗？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玩出人命来的？”
两个人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抹不自然，又有些错愕，似乎不知道孙老爷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孙老爷本来只是想诈一诈他们，但见他们俩的反应，孙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一股寒气嗖的一下，就包裹住他的心脏。
孙老爷怔怔地看着两个孩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气，含恨道：“你们，到底害死了谁？”
“我，我们哪有……”
“对，没，没有啊……爹，你，你不能冤枉我们啊？”
两个人满脸的紧张，硬着头皮不承认，眼睛却止不住地向孙老夫人飘过去。
“娘，你看我爹，这是能乱说的吗？”
“就是啊，我们哪有什么胆子害人啊……”
孙老夫人闻言，看向孙老爷，干笑道：“是啊，老爷，他们俩不敢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
孙老爷猛地瞪向孙老夫人。
“他们俩什么德性，我这个做爹的还不了解？他们俩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
孙老爷怒气直冲头顶，手掌在旁边的茶几上，拍得震天响。
“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做了什么，最好给我实话实说，不然我们孙家就要被你们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