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吃吃。
可这棚区人多眼杂,把肉拿出来反而会惹人注意。
大概也只能继续喝粥了,实在不行一会儿她假借方便之名再出去开个小灶就是了。
做饭最近已经成了周相虞的专属工作。
他生火架锅,淘米洗菜,全完不把站在前面碍事的白镜尘当人看。
夏绾缩在火堆旁,对着锅努努嘴:“能吃什么?喝粥呗。”
白镜尘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夏绾身旁蹲下来,学着她的样子烤火。
可刚蹲下来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车上好像还剩一只鸡呢,不然我拿下来咱们一起吃呗?”
夏绾一挑眉,点点头同意了。
白镜尘慌慌张张回去拿鸡,看见守在马车旁的几个小厮,大手一挥道:“你们晚上吃什么自己想办法吧。”
“是,公子。”
留下两个继续守着马车,其他人都出去找吃的了。
白镜尘把鸡拿来就要往锅里扔,被周相虞一把拦住:“做过饭吗?没做过一边儿呆着去别添乱。”
白镜尘也不生气,乖乖的跟夏绾蹲在一起,看周相虞把卤熟的鸡肉撕成一条一条的,熬了一锅鸡丝野菜粥。
香味儿瞬间弥漫开来,夏冲闻到了,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还有肉吃?”
夏欢坐在一旁梳头,闻言冷哼一声:“人家夏绾会医术,你会什么?”
夏夫人搅着一锅稀稀的白粥,忽视身后儿女的争吵声,木然道:“吃饭了。”
夏鸣跟夏政已经看清了现实,现在是有什么吃什么。
只是夏冲仍旧不服气,质问夏欢:“你每天一出去就是那么长时间,那些官兵连肉都舍不得分给你吃?”
夏欢哼笑:“我吃不吃肉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想饿死就好好的喝你的白粥去,少管我的事。”
正好有官兵过来,夏欢旁若无人的站起来,挽住那官兵的胳膊一起离开了。
每个人都找到了解决晚饭的办法,只有张姣,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草席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旁边鸡丝粥的香味儿勾的她肚子直叫。
可刚想上前,白镜尘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旁边的小动作周相虞一清二楚,他余光扫到白镜尘,后者抿唇,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蹭着吃了一碗饭,白镜尘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儿,见周相虞起身打算去洗碗,他也跟着站起来:“都白吃你们的饭了,我跟你一起去洗碗吧。”
夏绾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镜尘总给她一种并不简单的感觉。
白镜尘跟着周相虞来到附近的一条河边,端着自己的碗,舀着水来回划拉。
“你现在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流放的生活嘛。”
周相虞没答话。
白镜尘又问:“你打算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
周相虞把洗好的锅碗放在岸边,反问他:“你呢?来这里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