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睡了吗?”顾长海扣了扣门,然后问道。
“父亲,女儿已经睡下了,不过既然父亲陪同宁王殿下一起过来了,就请进吧。”顾卿浅的清凌凌的,听不出喜怒。
顾卿浅已经从里面插销打开了,所以顾长海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顾卿浅的寝室很大,被隔成了三间,外头一间是梳妆休息的地方,中间是卧房,而最里面的是净房。
咏梅引着二人一起进来,外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走进卧房,司徒昊先是检查了衣橱,和樟木箱子,都没有什么不妥,又转头进了净房,也没看出异常,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床上。
顾卿浅虽然隔着幔帐看到宁王,还是克制不住心头的恨意,前世害的她家破人亡,最后还被做成人彘,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太彻底,太沁入骨髓,终身引以为恨。
此刻藏在被子下的司徒晔再一次感受到顾卿浅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和蚀骨的恨意,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又是因为司徒昊?
他对顾卿浅太好奇,从一开始面对自己的冷静,再到割破手指掩盖自己血迹的细心,还有面对司徒昊时的失控,顾卿浅犹如一个谜题一般萦绕着自己,竟然让他生出了一丝想要靠近她的心绪。
“怎么,宁王殿下下还不死心吗?”顾长海挡住了司徒昊的视线,有些不悦的问道。
不等司徒昊开口,顾卿浅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宁王殿下觉得顾卿浅会把一个男人藏在床上吗?”
“当然不是。”司徒昊忙开口解释,他突然低头看到了地毯上的血迹,狐疑道,:“浅浅,你受伤了吗?”
司徒昊其实真的怀疑顾卿浅将人藏到了床上,他相信自己的暗卫不会欺骗自己,也不欺骗他。
这黑衣人一定就在顾卿浅的皓月轩。
这皓月轩上下例外他都带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唯有这顾卿浅的房间没有进来。
现在进来搜查后,也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有这床上,这幔帐后面没有检查了。
顾长海显然也看到了血迹,不禁有些担忧。
“被你们吵的心烦,刚才摔了个茶杯,划伤了手。”顾卿浅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有几分不耐。
司徒昊却直接走到床边,一下子就掀开了床幔。
顾卿浅上半身是没有盖锦被的,她上身只穿了一袭蔷薇粉的亵衣,脖颈处的琵琶扣松了几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还鹅黄色的肚兜系子。
司徒昊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顾卿浅却没惯着她,劈手给了司徒昊一记耳光,然后自己滚到最里面,拉过被子死死的盖在自己身上。
“滚出去!”顾卿浅低吼道。
司徒昊方才只顾着看顾卿浅了,没有看到床上有第二个人影,而此刻顾卿浅已经压在了司徒晔身上,并且又大发雷霆,司徒昊就更顾不得这些了。
顾长海见状,也气急了,也不顾不得君臣之礼了,直接一把就将司徒昊给拉了出来。
“宁王殿下这是何意?小女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今日让你进她的房间搜查刺客已经给足你颜面了,宁王殿下也太没分寸了!”顾长海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司徒昊捂着脸,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可见方才顾卿浅是下了狠手打他。
可是脑海中顾卿浅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娇媚模样仍旧冲击着他的感官。
顾卿浅生气打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虽然他没有看的特别仔细,可床上应该是没有人的。
幔帐后面的顾卿浅也是惊魂未定,她的身体死死的压住了被子底下的司徒晔。
此刻顾卿浅也顾不上有没有压到司徒晔的伤口了,更是顾不得二人的身体紧紧帖在一起。
总归她是绝对不能让司徒晔陷入险境的。
顾卿浅身下的司徒晔才是备受煎熬。
他口鼻间萦绕的是顾卿浅的体香,而且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薄薄亵衣下顾卿浅柔软的身体。
虽然此刻伤口有些痛,可他莫名的觉得自己很是冲动。
甚至不知不觉开始躁动起来,有一种想要把女子拉到自己身下为所欲为的冲动。
就连外头如此紧张危险的境地都顾不得了。
司徒昊忙对着顾长海致歉:“是本王冲动了,担心浅浅不是受伤,而是被刺客挟持,所以才冲过去查看一番的。”
顾长海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破碎的茶杯,:“宁王殿下看那。”
司徒昊顺着看去,白瓷上还沾染了血迹,司徒昊忙继续致歉,:“是本王太唐突了,顾侯,都是本王的错,还请顾侯海涵,浅浅表妹不要生气了吧。”
顾卿浅不想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倒是顾长海只说了句,:“殿下好走,本侯就不送了。”
司徒昊几乎是落荒而逃,司徒昊走后,顾长海也顺势说道:“浅浅,时候不早了,为父也走了,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