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不解:“我买的地自然是我种啊,你去筑城墙又怎么了?并不耽误我种地,不是吗。”
她种?贺宴城的眼神已经将蔑视诠释到了极致。
沈惊语莫名被鄙视了一通,原本还有点不忿,但想想原身先前的表现也就释然了。
“夫君,我们家里没钱!”沈惊语认认真真看着贺宴城道,“虽说今天吃了肉,但是咱们若不精打细算,就这么坐吃山空下去,还能天天都吃上肉吗?”
提起吃饭的问题,贺宴城拧眉,语气也没那么冰冷了:“你不必去种地,我会让你吃上饭的。”
沈惊语坚持己见:“但是夫君,你每日的银钱只有五文!这点钱要吃饭是够,要买点其他东西可就不够了。”
“星儿和月牙儿正在长身子,咱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看着他们在这个时候吃不上一顿好饭?”
“再说了,星儿和月牙儿往后难道就不读书了么?人若是不读书,那就只是睁眼的瞎子而已,送星儿上学束脩也是钱,给他们两个买纸墨笔砚的钱也是钱,凭着夫君每日的五文钱,恐怕很难支付这些吧?”
“所以咱们必须要买地!买下地来,地里的收入不止”
沈惊语一句句掷地有声,说出的话的确颇有道理。
然而贺宴城的表情,自始至终一直都是那么的冷。
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不信沈惊语能买到什么地。
罢了,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她就不信自己做足了水磨工夫,贺宴城还能一直不答应。
再不济,也有月牙儿帮忙说情呢!
沈惊语撇撇嘴正要出门,身后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买地要找里正,还得恰好赶上有人愿意卖地!凭你自己一张嘴、一点钱,是买不到什么地的。”
咦?
沈惊语眨巴眨巴被肥肉淹没的眼睛,心情忽然好转不少,看来贺宴城也不是真那么想阻拦自己嘛。
“夫君,你真好!”
沈惊语回头冲贺宴城露出一个自以为温煦的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被肥肉一挤,变得有些狰狞。
贺宴城微微皱了皱眉,回过头去继续擦拭着那把宝剑,不语。
沈惊语也懒得管那么多,开开心心哼着小曲回了自己房里。
只要贺宴城肯答应买地,接下来的事情就难不倒她了。
她虽然有个空间,但她的空间只有一块药田,普通的果蔬种子一来无法栽种,二来即使栽种了,也不如药材长得好。
所以说呀,还是得自己买块地才行!
沈惊语开开心心哼着小曲,睡了。
次日她一睁眼便是日上三竿,贺宴城已经上工不知道多久,家里只有贺星和贺月牙在院子里玩耍。
沈惊语披着衣服出来,打了个哈欠:“星儿,月牙儿,早哇。”
早,这个时候还早?贺星嘴角抽搐了下,时间都快中午了!
贺月牙倒是颇为高兴,一下子便跳了起来,二话不说钻入沈惊语怀中。
“我们月牙儿可真乖!”
沈惊语开心,低头吧唧一口亲在贺月牙脸上。
贺月牙捂着嘴咯咯笑,表情开心极了。
见贺月牙开心,贺星的表情也松弛了几分,指了指灶房那边:“你的早膳在那。”
沈惊语笑眯眯走过去,摸摸贺星的脑袋:“谢谢星儿告诉娘亲。”
这女人当真是恶心死了!贺星一个激灵,二话不说用力推开沈惊语的手,胡乱揉搓了自己的脑袋好久才将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沈惊语不以为忤,笑眯眯来到厨房,看见一个玉米面的野菜团子。
她三口两口吃了菜团子,却一点儿都没觉得饱。
“算了,不吃了,就当减肥!”
沈惊语捏捏拳头给自己打气。
她正要出门,却听见一道细细的声音怯生生传入耳中:“那,那个!我肚子很饿……”
听声音是昨天那只跳蚤,沈惊语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惕无比:“你想干什么?你想吸我的血是吗?”
跳蚤苦苦哀求:“我就吸一点点!你那么胖,吸一点点应该没关系的吧?”
沈惊语没好气地道:“不行,一点点也不行!你给我忍着。”
跳蚤委屈地小小声:“可是,可是我真的肚子很饿。”
“很饿也得给我忍着!”沈惊语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不给我忍着,我就让你好看。”
门外,贺星和贺月牙面面相觑。
贺星忍不住皱眉:“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在和谁说话?”
贺月牙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抬手认认真真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肚子。
她的意思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肚子饿了,正在这么恶狠狠地劝告自己不要再吃了?
贺星想了想,觉得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