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和贺月牙也听得愣住。
贺月牙看向沈惊语的眼神越发崇拜。
而贺星则是皱起了眉头,有点怀疑地看向沈惊语,他的娘亲……真有这么厉害吗?
沈惊语笑了笑,摸摸桑朗的脑袋瓜:“沈姐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阿朗快点儿读书,很快就能比我还厉害了。”
“真的?”桑朗一听便动心了,用力点头,“阿朗一定好好读书!这一场童生试,阿朗一定会考中的!以后阿朗考上了童生,就好好回报姐姐和沈姐姐。”
桑婉儿听得眼眶红红,感动不已。
沈惊语却摆摆手,笑道:“区区一个童生,就能让咱们阿朗止步了吗?我看不行,咱们阿朗是要一路考上进士的人。”
桑朗一懵。
桑婉儿问:“什么叫进士?”
沈惊语笑道:“进士,就是考上举人之后才能考的功名,一个人若是能考上进士,在咱们大凉国,最次也能做个县官老爷呢!若是阿朗能力再突出一点儿,就算是官位更高也有可能。”
县官……
桑家姐弟和贺星,都听得愣住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县官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桑朗忍不住也有些疑惑,他真的可以吗?
沈惊语看桑朗心动了,便鼓励他:“只要阿朗努力,就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结果,沈姐姐看好你。”
桑朗听得连连点头:“阿朗一定好好读书,一定不辜负沈姐姐的希望!”
桑婉儿看见这一幕,眼眶也不由红了。
沈惊语家里一团和乐。
而隔壁农山村的张大牛家,气氛可就没这么和美了。
张母已经劝了张大牛两三天,让他放弃和迟雪娇的这门亲事。
任凭她嘴皮子都磨破了,张大牛还是一副执着无比的样子,九牛拉不回。
“娘,您就别说了!咱们张家和迟家,先前都已经换了生辰八字了,这个时候再反悔、说不结亲就不结亲,那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吗?”
张母看着张大牛,只觉得自己今夜就要愁白了头:“大牛,你糊涂啊!换个生辰八字又咋了,咱连三媒六聘最重要那一步都没走到呢!大不了就让咱村里的算命先生说,你俩这八字不合,不就行了吗。”
张大牛睁大了眼睛,语气激烈:“那咋能行!这,这不是要坏了雪娇妹子的名声,说她是个不吉利的吗?”
张母也觉得很错愕:“咋就坏了迟雪娇的名声了?”
张大牛表情很愤怒,抿着嘴不吭声。
张母想了半天才明白,明白过来也气得不行:“你,大牛!你的意思是,我要说她迟雪娇是个不祥的女人?”
张大牛十分理直气壮地反问:“那难道不是吗?”
“你!哎呀,你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咋能这么跟我说话……”
张母心头一阵憋气,哭了。
张老头原本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不想掺和这事儿。
听见张大牛的话,他却也忍不住了,黑着脸在桌子上用力一磕烟袋锅子,咚!
张大牛看向张老头:“爹,你咋了?”
“你娘她不是那个意思!”张老头黑着脸,教训儿子,“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呢?她是说你俩不合适,八字克对方,又不是说那丫头是个不吉利的。”
张大牛这才明白,闹了个大红脸:“我,这……娘,对不住。”
张母眼眶通红,狠狠瞪了他张大牛一眼:“你少跟我说什么对不住,反正,我不许迟家丫头进门。”
张大牛有点着急,他是对迟雪娇一见钟情的,也不明白为啥好好的亲事说不行就不行了:“这,到底为啥啊?”
“你还不知道吗?”张老头的眉头皱得重峦叠嶂的,能夹死十几只苍蝇,“咱农山村的人,去靠山村闹事了!”
“啥?还有这事儿?”
张大牛一下懵了。
张老头脸色难看地冷哼一声:“要不咋的?从咱韩里正去靠山村闹事那天开始,你跟迟家丫头的婚事,十有八九就得砸锅!还有,我听人说迟家丫头的名声不咋好,这样的女人不能娶回家。”
张大牛不信:“雪娇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家,她名声为啥不好?就算她名声不好,也是有人嫉妒她,故意抹黑的。”
张母听得目瞪口呆,心里越发的愁:“你,你咋就认定迟雪娇了?”
张大牛有点害羞:“这,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顺眼。”
张老头和张母的心,都哐当一下狠狠一沉。
张勇就在门外,一转眼珠子,笑眯眯地进来了。
“大哥嫂子,还有大牛,你们在说啥呢?”
一看是张勇,张老头和张母都皱了皱眉。
张勇一直都不是啥善茬,从小就是个好吃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