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
沈惊语点点头,问:“那,他最近是吃了亏了?”
“不曾,欧阳丞相精于谋算,没有吃过亏,即使是六皇子想要算计他,明面上见到了也仍然要恭恭敬敬叫他一声丞相大人。”
“……”沈惊语也是纳闷了,“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那他到底是能吃什么亏?”
贺宴城骤然沉默了。
他脸色复杂了好半天,原本是想说几件能作证欧阳丞相吃亏的事情来着,但问题是他搜肠刮肚了许久,一直都没能找到一件能惨得过他自己的。
沈惊语一看贺宴城的模样就猜到了几分,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贺宴城,人还是应该多心疼心疼自己。”
这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都沦落到这一步了还不去操心你自己,却要操心你锦衣玉食的前上司……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贺宴城表情复杂地看了沈惊语一眼,没吭声。
沈惊语也没多说什么,十分同情地拍了拍贺宴城的肩膀,出了门去找桑婉儿。
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一身狐裘,皮毛滑顺煞是漂亮,在月光下反着光。
薛嬷嬷隔着窗户纸,远远看见外头一团发光的东西走了过来,顿时挡住了眼睛:“那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