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八成是贺宴城房里没开灯的缘故,他一进门就撞在了门框上,脑门撞出块鸡蛋大的包,在月光底下看着鼓鼓囊囊,有点青紫,但好歹还没太过于严重。
“贺宴城,你……”沈惊语忍不住失笑摇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贺宴城咳嗽了声,耳廓已经隐约有点红了:“别笑了。”
沈惊语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没笑话你,你就放心吧。”
贺宴城对沈惊语的搪塞并不满意,毫不留情反问:“那你在笑什么?”
“我笑……咳咳。”沈惊语咳嗽一声,“我觉得今天的月亮挺好,嗯,挺好。”
贺宴城瞪了沈惊语一眼,无奈摇头。
沈惊语忍着笑问他:“用不用我帮你上个药?”
“不用,一点小伤罢了。”贺宴城皱着眉摇摇头,“青肿而已,揉揉就好。”
“哦,那也成。”沈惊语想了想,“灯火都放在两个孩子和云娘月儿房里了,咱们进我屋里揉吧。”
“嗯。”
贺宴城目光沉沉看了沈惊语一眼,跟她一起进了门。
沈惊语进了屋子,找了点药油来给贺宴城揉脑袋。
大白和大狸子察觉到沈惊语来,齐刷刷从梦里惊醒。
大白甚至还喵呜了一声,迷迷糊糊跑过来蹭蹭沈惊语的小腿,又倒下了。
贺宴城在黑暗里无声地看了沈惊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