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点头,她也是这么个意思。
俗话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东青酒楼今天要是连赛东青都打不过,往后也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沈惊语想了想:“要想多招徕几桌客人,我倒是有个法子。”
郝掌柜咬牙,铆狠了劲儿招呼身后的掌柜和小厮们:“来!你们都来,听听人家沈娘子是什么法子!然后,咱都按照沈娘子的话做!”
沈惊语有点诧异想笑,郝掌柜未免也太相信她了。
不过,既然郝掌柜都这么相信她了,那她也不能露怯啊。
沈惊语清了清嗓子,看向围拢过来的掌柜和小厮们,沉声。
“既然郝掌柜如此安排了,那我就有话直说!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
中午时分,东青酒楼开业。
吹鼓班子在东青酒楼门外吹吹打打了一阵,郝掌柜拿了一把大剪刀过来,站在牌匾旁边准备剪彩。
吹打班子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一看郝掌柜那张熟悉的脸,不少人忍不住发噱。
“咦,这不是郝家那个长子吗。”
“听说郝家的长子好些年之前就被送出京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你还不知道呢,郝家老爷和二房那几个儿子都死了!死在同一辆马车上,死得透透的,要不是因为郝家死了那么多人,哪能轮到这个长子回来捡漏。”
“原来如此……”
郝掌柜听着路人对郝家的种种评点,岿然不动。
一路走来,他的心性是早就练成了。
但凡他还像从前那样在乎路人的话,他这会儿也成不了九里坡的郝掌柜!
等路人差不多把他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郝掌柜清清嗓子,开了口。
“各位!我郝某人阔别京城多年,前阵子才算是正式回来。”
“我在外头学了不少东西,特地拿到了东青酒楼里,目的嘛,就是给京城的父老乡亲试试!”
“自然了,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对京城还是有不少香火情的,所以今天,老夫决定给京城的客人让利!你来说说,老夫是怎么定下这让利的规则的。”
郝掌柜说着,回头示意身边的酒楼掌柜。
酒楼掌柜会意,清了清嗓子上前大声道:“东青酒楼开业大酬宾,全场菜品一律八折!消费满二两银子,另外赠送一份秘制羔羊肉,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说罢,酒楼掌柜退了下去。
一说这话,周围的京城人都沸腾了。
要知道羔羊肉可是金贵物,二两银子也就买个二斤!要是他们能一顿饭吃个二两银子,拿点羔羊肉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也有人想得更多,问郝掌柜:“你们店里连羔羊肉都能免费送,怕是要从我们这里赚不少银子吧?”
这个问题,郝掌柜倒是没想过怎么回答。
回答不上来就不回答,他转过头看向沈惊语。
沈惊语淡定地上前,接过郝掌柜的班解释:“开业期间,我们东青酒楼主要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的名号,利润不利润的虽然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对我们来说,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京城里有我们东青酒楼这么一家店。”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问问题的人点点头,不说话了。
沈惊语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发现他穿着一身潞绸袍子,其实也不是缺钱的人。
但人性往往如此,知道有人从自己身上赚钱,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沈惊语清清嗓子:“下面请郝掌柜剪彩!东青酒楼,正式开业!”
沈惊语一嗓子下去,吹打班子又开始吹吹打打。
对面赛东青楼上,苗氏看着不远处沈惊语的动作,脸色微微阴沉,铁青。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来了如此利索的嘴皮子,难道真是她把沈惊语往外送,反而让她学精学乖了。
这事儿,真是太离谱了!小丫头这么会说,还推出了什么活动,一会儿自己在剪彩上肯定是要略逊一筹。
苗氏将不安藏在心里,又仔细想了想,想起自己在赛东青里安排的厨子,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东青酒楼想了些个奇技淫巧出来吸引客人,可他们赛东青的口味好啊!口味好,那才是真的好。
苗氏深吸了口气,吩咐茅掌柜:“你去外头,好好宣传宣传咱们酒店里的厨子都是谁。”
“是,小人知道。”
茅掌柜麻溜出去,写了几张纸贴在墙上。
有好事之人看见赛东青门外贴了几张纸,赶紧上去围着看。
“钱大厨,越菜名厨……”
“董大厨,曾经做过御厨!稀罕,真是稀罕,他居然在宫里伺候过皇上!”
“你们看看,还有这个厨子,他是西京那边沈家酒楼里的厨子,听说这个厨子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