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种树秘籍一起交给他们。
李顺接过来的时候,心尖都在跟着手发抖。
苏雨若等他们分好地契后,轻声道:“若是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你们会受到惩罚。”
朱老疑惑问:“什么惩罚?”
苏雨若同他四目相对:“没有遵守约定,不管是你们种出来的树,还是农作物,都会消失。”
朱老没太在意,世上哪有这么神的事情。
等李顺和朱老离开后,苏雨若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瞅瞅地,愣了一阵,才想起陆景风过了很久都还没回来。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苏雨若心一紧,慌忙转身想去打水的地方找他。但她扭头刚走一步,就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陆景风站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身旁放着两桶盛的满水。
苏雨若走过去:“你怎么啦?为何没有过来呢?”
陆景风温声回道:“看那两人找你有事,就在这儿等着了。”
他在那两人出现没多久,就回来了。
而他之所以没过去,是因为听到那两人找苏雨若是因为“树”。
苏雨若其实有些担心,她感觉她对李顺和朱老并不好,分出两亩地,让他们种还要收回来一亩。
她像个……像个残暴的地主!
陆景风见她神情微变,忍不住碰了碰她的侧脸。
温热的触感传来,苏雨若习惯性的蹭蹭他的手心。与此同时,心底那过善的情绪涌上来。
苏雨若犹豫一阵:“我是不是很坏呀?”
陆景风眉宇轻皱:“怎会?”
回想苏雨若同那两人说过的话,陆景风安抚:“我倒觉得,你还是太善良了。换做旁人,只给他们留半亩都算多了。”
苏雨若垂下眼,觉得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从不会怀疑谁,但自从发生了很多事情后,就忍不住多想。
陆景风揉揉她的头发:“你一直都是你。”
“霍宁羽和阿黄不见了。”
谢洲匆匆赶到落雁镇,在木屋没看到渝北王和苏雨若后,又朝四周转了转。
在地里找到他们两人时,谢洲已一身汗。
顾不上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谢洲走过去:“我问了将军府那边的人,他们称这几日没有见过霍宁羽。”
谢洲的声音?
她刚刚听到了脚步声,但以为是哪个百姓。
苏雨若回过神后,反应一阵,才意识到谢洲方才说了什么。
陆景风先道:“霍宁羽身边还有贺白,他武功极高,陆贤培养的暗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谢洲忍不住皱眉:“那依渝北王的意思,霍宁羽和阿黄并没有出事。”
苏雨若有点紧张,当初霍宁羽跟着她进渝北王府的时候,贺白在外面等,并未一起进去。
陆景风“嗯”了一声:“即使贺白不在霍宁羽身边,他也不会出事。不怕惨死的人不多,贺白就是其中一个。”
苏雨若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有些不解:“不怕惨死是何意呀?”
陆景风解释:“世间酷刑有很多,是世人所承受不住的。这大多是为严刑逼供而用,用在不想杀,但想折磨的人身上,最合适不过。”
谢洲顿了顿:“有关贺白的传闻,莫非都是真的?”
传闻中,贺白是罪臣之子,本应诛杀九族,但将军府有功,他们有一枚免死令牌。
霍宁羽经过牢狱时,看贺白严刑下只轻皱眉宇,酷打下一声不吭,救了他一命。
从那以后,贺白的命就是霍宁羽的了。但将军府的人,也算得罪了皇宫的人。
陆景风静静看他:“传闻并非是真的。”
谢洲不解:“不是?”
苏雨若有些好奇,她乖乖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陆景风淡淡道:“树大招风,将军府屡屡立功,惹来众多人眼红。其中最想将军府出事的,就是有罪的那些人。”
谢洲心底有了一些猜测,可他的猜测过于荒唐。
陆景风继续说:“贺白是他们为首的人收养的义子,自小被当做傀儡杀人。他们想压制将军府的势力,又不想暴露身份,便商议只派贺白一人去刺杀霍宁羽。”
苏雨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她很难想象贺白同那些人相处,是怎么活下来的。
“遇到霍宁羽之前,贺白杀人不眨眼,从未失手过。”
“遇到霍宁羽之后,他败了。并非是武功不及,也并非是中了陷阱。”
苏雨若:“那他是因为什么败了呀?”
陆景风回想贺白说过的话,道:“霍宁羽给了他一块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