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大户肮脏事多,接生婆见多识广,可亲自下手的还没见过,这位大夫人真心狠手辣,她不由瞄了瞄王月枝。
不对劲!安昭筠捕捉到接生婆那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她笃定王月枝不安好心。
安昭筠忽然起身发狠朝着王月枝抓去,她痛呼声缩回手退开几步,手背上几道血痕清晰可见。
“啊!”同时借着这股狠劲儿安昭筠发力。
“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
安昭筠瞥到儿子胸前那铜钱状的胎记心中激动,她回来了,儿子也回来了。
屋外仨人听到孩子的哭声,同时怔住了。
“哎哟,快,里头还有个娃娃,这是双生啊!”
听到接生婆的惊呼,屋内屋外的人高兴的、吃惊的、恼火的、怨恨的……什么心情都有。
看其他人还围在床榻前准备迎来第二个娃娃,王月枝朝抱着小娃娃的司棋走过去。
“来,大伯母抱抱。”王月枝伸出手。
“不劳烦大夫人。”司棋半转身躯避开王月枝的手满脸警惕正色地说,“夫人有令,小主子不离奴婢之手。”
王月枝的脸上闪过阴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原本还想借着抱孩子的机会暗中下手,看来是没戏了。
“恭喜夫人,又生下位小姐。”接生婆欢喜地喊道。
事儿没成接生婆反而松口气,亏心事不做为妙。再说龙凤胎少见,这回赏银肯定不少。
安昭筠耗尽气力但精神不错:“赏她四十两银子。”
平素到大户人家接生最多也就八两十两,接生婆一听高兴坏了,司琴将其送到门口还说着吉祥话。
听到贺词的秦凝霜一言不发起身就走,秦明德起身拦住她,见她红了眼眶满脸委屈,他心中一揪。
扭头狠狠朝着房门方向瞪了眼,转过身来秦明德望着秦凝霜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月枝还在里头,等会儿说不定就不哭了。”秦张氏压低声音。
秦明德脸上闪过狠厉:“就算大嫂没得手,我也不会让那俩野种活下去的。”
“安抚好凝霜,你也给我忍住。”秦张氏对秦明德耳语,“对付安氏和那俩野种有千万种手段。”
屋外秦家母子心里头不痛快,屋内安昭筠看着儿女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地了。
司书将女娃娃送到安昭筠眼前前:“夫人,您看小姐笑了。”
“夫人您听,公子哭得起劲。”司棋笑着说,“估摸是饿了吧。”
司琴去而复返怒气冲冲:“夫人,老夫人说找不到奶娘,让您辛苦些自个儿喂养。”
“岂有此理,他们如今是愈发不将夫人当回事了。”司画气得红了眼眶,小门小户的小娘子才亲自喂养娃娃,分明是变着法子侮辱夫人,侮辱安家。
秦家人狼心狗肺压根就没想过她的儿女能安然无恙,当然也就没有准备其他的,安昭筠心知肚明。
“司琴,给安家传信,那边早备下奶娘,让他们将人送过来,顺便多带几个有用的人。”
听到“有用的人”四个字,四婢均眉头微挑,在安家有用的人指的是手底下有功夫的暗卫。
看安昭筠丝毫不动怒还有条不紊吩咐着,王月枝莫名心慌。
眼前的安昭筠就跟换个人似的,与王月枝记忆中那个柔弱、耳根软、好控制的她大相径庭。
安昭筠朝司画招手,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后她点头退了下去。
王月枝抬眼望去,恰好对上安昭筠的眼睛,她眼底恍若清澈小溪映衬出一切邪恶,她不由心虚退开两步。
“大嫂,不小心伤了你,真是抱歉。”安昭筠淡淡淡一笑,“司画,替我送送大嫂。”
到门外,司画掏出个盒子递给王月枝按照安昭筠的吩咐说:“大夫人,多亏您夫人才能化险为夷,公子和小姐才平平安安。这谢礼,您可得收下。”
怎么回事?王月枝愣了愣扭头就对上秦张氏和秦明德审视的目光。
“我,我没帮什么忙。无功不受禄,我不能、不能收。”王月枝脸色发白舌头打结。
司画掀开盒盖,只见里头是整套红宝石首饰,看着璀璨夺目价值不菲。
“看来大嫂是帮大忙了。”秦明德冷笑道。
“啧啧,昭筠好大手笔。”秦张氏贪婪瞄了瞄那套首饰脸都黑了。。
“母亲,明德,我……”王月枝想解释,可秦明德和秦张氏压根不听,母子俩径自从身侧走过。
“昭筠,我看看孩子。”秦明德轻扣房门。
深吸口气安昭筠柔声说:“产房污秽,生娃是腌臜事,侯爷还是不进为好。”
秦明德才惊觉他与秦凝霜说的安昭筠都听到了。
接收到儿子的眼神暗示秦张氏上前说:“昭筠,那我进去看一眼。”
“孩子小,身子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