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怀瑾道,说完,他语气一顿,解释道:“我女朋友在和我闹别扭,不让我进门。我担心她自己出什么事,所以想在她隔壁房间开一间房。”
工作人员听完,被他的贴心大为感动,连忙道:“我马上给您开。”
前台很快开好了房间,房间开好后,温怀瑾拿着房卡,去了102房间。
在一腔愤懑中,林初见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睡眠一向不好,一晚上的时间,断断续续,能睡着的时间也就在一两个小时左右。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合眼畅想。脑海里的影响繁复,像是快速闪过的镜头,她抓不到,也看不透。而就算在睡着的那一两个小时,她的意识也是半睡半醒之间。她甚至都不能说她是睡眠浅,她是睡眠很薄,像是冬天河面刚结得冰,一碰就碎了。
但今晚没有。
林初见今晚的“冰”结得很厚,脑袋像是被冻成了梆硬的冰块,一锤下去连个裂缝都不见。她就沉在那厚厚的冰下,睡得踏实满足。她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休息,醒来时,连神经都不再那么纤细敏感了。
在刚开始看心理医生,她没被心理医生骚扰前,也曾经对心理医生的诊疗认真过。当时医生分析,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睡眠。
人在长期睡眠不足的情况下,会陷入一种死局。因为睡眠不足而精神差,因为精神差而睡眠不足。这样长此以往,人像是一块布被越抻越薄,最后彻底被撕破,那她对于活着也就没什么谷欠、望了。
经过一晚良好的睡眠,林初见对活着十分有谷欠、望,而她对活着的谷欠、望不是来源于睡眠,或者她在变好,而是来源于温怀瑾。
有生之年,只要她活着,她一定要赢温怀瑾那么一次。
不然她死不瞑目!
林初见睁开眼,望着酒店的天板,她的眼中生机勃勃,斗志昂扬,充满了对征服温怀瑾的野心。
但是光靠在酒店躺着是不能征服温怀瑾的,她得起床想办法。想到这里,林初见掀开被子,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重新摔在了床上。
“啊!”林初见头痛欲裂。
失眠患者是经常伴随头痛的,可是林初见昨晚睡得那么好,不应该头痛啊。伴随着头痛,她的身体像是被激活,感觉也愈发清晰。除了头痛之外,她感到嗓子有些痒,而且她的身体十分之沉重,别说鲤鱼打挺,她双手撑着都有些起不太来。
“咳咳咳……”林初见痛苦地咳嗽了两声,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倦意和病态,远没有往日的清灵。
林初见勉强坐起来,她靠在了床上,再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滚烫。
很好,就昨天温怀瑾把她扔进浴缸后,她从浴缸出来,没换衣服直接在床上睡了一觉。吹了这么一晚上冷风,她成功地冻感冒了。
她竟然感冒了?都怪这天杀的温怀瑾!
“阿嚏!”林初见骂完温怀瑾后,她自己却打了个喷嚏。
啊,一个喷嚏打出来,林初见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差点晕过去。她现在的身体还十分沉重,头重脚轻,呼吸不畅,她快要难受死了。
林初见一个卸力,歪倒在了床上。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了,还是在酒店继续睡觉吧。
温怀瑾是在早上的时候离开的酒店。一晚上的时间,隔壁房间都没什么动静,林初见也没有打电话找他。
早上让酒店给林初见的房间送餐后,温怀瑾离开酒店去了医院上班。
周二比周一要清闲一些,上午温怀瑾约了几个病人诊疗。诊疗专注,温怀瑾只有在病人离开时,才有机会看一下手机。
一上午的时间快过去,林初见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温怀瑾看着林初见和他的短信对话框,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温老太太的电话打了过来。奶奶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一闪烁,温怀瑾回过神来,情绪中蓄了些笑意,按了接听。
“奶奶。”温怀瑾叫了一声。
“在上班吗?”温老太太问了一句。
“对。”温怀瑾应声。
温老太太道:“今天忙不忙?”
“不太忙。下午诊疗结束,就没什么事情了。”温怀瑾道。
听了温怀瑾的安排,温老太太放下心来,开始和他说正事儿。
“周末你爷爷给你提的李家的小女李婷婷你还记得这件事情么?”温老太太问。
周末温老爷子在温老太太的逼迫下,告诉温怀瑾温老太太的朋友的小孙女李婷婷会这几天来a市,让他们有时间碰个面叙叙旧。
说是叙旧,其实二老的目的更是想让他们发展一下。知根知底的家庭,矛盾少,婚姻会更美满和稳固。
当时温怀瑾答应了这件事情。
他答应这样的事情,也并不代表他接受了二老的深层次要求。只是见个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