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瑾没有说话。平常不说话代表默认,温怀瑾现在也是默认,默认他没感觉。林初见看着温怀瑾,她眼睛里的期待缓慢枯萎,最后,变成愤恨,林初见生气地松开了他。
松开温怀瑾,林初见拉过旁边的被子蒙在了头上。她不想再看到温怀瑾,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对温怀瑾道。
“你走吧!我不会死的。”
最后的那句话像是让他放心离开,可是语气里全是咬牙切齿。
温怀瑾低头看着面前闹别扭的林初见,隔着薄被,温怀瑾并没有被她气到。
“我去客厅。”
“我让你走!”林初见大喊。
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挫败的情绪,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抱着被子,想要把身体从温怀瑾身下抽出来。她生病了,力气不大,但是十分倔强。
在她继续扭动身体时,温怀瑾从她身上离开了。他离开后,林初见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把自己包成了密不通风的蛹。
看着这小小的一团,温怀瑾拿了地上的东西,离开了林初见的房间。
林初见虽然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她睁着眼,竖着耳朵,听着温怀瑾的动静。温怀瑾先收拾了东西后,离开她的房间去了客厅。
他一离开,林初见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胡乱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拿开,仔细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温怀瑾在客厅收拾东西,她坐着听了好一会儿,没有门打开的声音。
听了那么一会儿,林初见的心重新放了下来,她一个后仰躺在了枕头上。
刚才她让温怀瑾滚,但其实并不想让他滚,她还没有折腾够他。显然温怀瑾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也算个男人,会对她生病负责到底。
想到“不喜欢”,林初见想起了她和温怀瑾的吻。
她刚平复下的心跳又开始变得不那么规律了起来。
心脏“咚咚”敲击着胸腔,林初见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她边感受着边想,她现在发着高烧,心脏跳这么快会不会跳出心肌炎啊?
她也不知道心肌炎是什么,只是觉得发烧发炎会烧到心脏。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担心着,林初见闭上沉重的眼睛睡了过去。
林初见的睡眠在生病后变得奇好无比。而昨天晚上的这一觉,尤其舒坦。她一觉睡到天亮,身上像是发了汗,变得轻松舒坦。
林初见抬头摸了摸额头,她好像退烧了。
病好了是应该开心的,但是林初见想起家里还有个人照顾她生病,就变得没那么开心了。想起昨天的事情,林初见从床上起来,赤着脚急匆匆地出了卧室。刚到客厅,林初见看到了在厨房做早餐的温怀瑾。
看到温怀瑾,林初见焦急的情绪缓解,她眼睫上下抬动,打量着温怀瑾。
而在她出来时,厨房里温怀瑾也已经察觉。开放式的厨房和她的卧室走廊正对,温怀瑾回头看了一眼林初见,问道。
“醒了?”
林初见刚睡醒,头发披散在小脸旁边,乱糟糟的,却又透着凌乱的美。她一双大眼睛看着温怀瑾,道:“你怎么还没走?”
开口就是逐客令。
而面对主人的逐客令,温怀瑾并没有被攻击到,他回头把煎蛋翻了个面,道:“做完早餐就走。我八点上班。”
温怀瑾这意思很明确,他现在不会走,要做早餐。而他也快走了,因为他八点要去医院上班。
林初见听着他的话,心情先是一松,又是一紧。
在她还在发懵的时候,厨房里温怀瑾关上火,把早餐盛在了餐盘里。做完这些,他把早餐端到了林初见家唯一的矮桌上,然后走到了林初见的跟前。
温怀瑾走过来,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好像退烧了。”
在他说完后,发愣的林初见立马回过神来。
“没有!”林初见道。
她这么大声地喊出来后,温怀瑾低眸看了她一眼。
被温怀瑾这么看着,林初见和他科普道:“我刚睡醒,人在刚睡醒的时候体温是比正常要低的,所以你现在摸着我已经不烫了,其实我还在发烧。而且光凭摸额头,也不能证明我身体其他地方的温度不高。”
林初见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有歧义,搞得像是要让温怀瑾摸她身体的其他地方似的。
她眼睛眨了眨,解释道:“我没其他意思,只是你不是医生可能不知道这些知识。”
心理医生温怀瑾:“……”
林初见:“……”
“心理医生又不治感冒。”
她小声嘟囔,还在抬着眼角看他。温怀瑾听她嘟囔完,把手收了回来,道。
“先吃饭。”
温怀瑾说吃饭后,林初见回卧室简单洗漱了一下,洗漱完之后,磨磨蹭蹭地到了矮桌前。她家客厅空旷得要命,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