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影里了。
她没有被蒸发。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她的小区门口,林初见打开车门下了车。
临近十月,天凉了,夜也凉了。夜风刮着行道树,叶片发出簌簌的声响,带来一阵凉意,吹割在林初见滚烫的皮肤上。
她喝酒喝得口舌发干,在走过小区幽深寂静的小径上,她就这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家里并没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东西。
它像是一个被水泥浇筑的躯壳,像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架,她走进去,它并不会因为她的归来而温暖,它死气沉沉,比这个夜晚还要冷漠。
林初见站在玄关,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这个躯壳的哪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餐厅那张餐桌上。
餐桌在灯光下,柔和的灯光照在木色的餐桌上方,有点像烛火。这像是家里最温暖的地方了。
林初见走过去,她脱掉鞋子,爬到了餐桌上。
餐桌很硬,林初见很瘦,她的皮肤和骨肉被坚硬的餐桌硌得很疼。但她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她只在趴在餐桌上,闭上眼睛时,闻到了餐桌上那股清淡好闻的松木味。
跟温怀瑾身上的冷杉香气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