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远转过脸,神色不明的看了程于婧半晌。
不多时低声笑。
“我人品有问题?”
程于婧不说话。
男人脸色逐渐沉下来,抿了嘴,抱着手臂点点头,“是,我人品有问题。”
说完冷眼看向外面的夜色。
这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冷。
又是两天过去,牧知远出差了,程于婧又恢复了独守空房的生活。
行程定下来的时候,程于婧是不知道的,一直到晚上六点,程于婧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见阿姨在看手机。
她从旁路过时,阿姨放下手机说。
“牧先生又出差了啊?太太刚才怎么没说,我也就不准备先生的饭了。”
程于婧这程牧太太做的,真是没有面子。
她不想连家里的阿姨都笑话,明明不知,却装作自己知道了一般,模棱两可的问:“你怎么知道?”
阿姨笑着指了指手机,“牧先生给我发消息说的。”
程于婧低头去拿自己的手机,消息一栏空空如也。
上次跟牧知远交流,都是好几天之前了。
他有时间给阿姨说,也不会给她发个消息。
在阿姨面前,对她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给她留。
这种行为刺痛了程于婧的眼睛,涩涩发酸,嘴角勉强挂上一抹笑,点头说:“嗯我忘了告诉你了,他的确出差了。”
“说是两天后才回来?”
“……嗯。”爱回来不回来。
程于婧虽然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别被牧知远牵动情绪,可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她极要面子,夫妻三年,牧知远精明、眼神毒辣,不会不知道。
以前出差的时候,从没有对阿姨报备行程的习惯,这一次不用猜也知道是故意给程于婧下马威。
故意气她。
程于婧还真着了牧知远的道,被气着了。
回了卧室,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
好几次想拿手机骂牧知远,最后还是多亏教养好,那些脏话没出口。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十一点都睡不着。
准备拿本书看,忽然想起那天跟程阳没聊完的话,被牧知远的到来打断。
就给程阳发消息。
程于婧:【程阳,在干嘛?】
程阳:【在外面啊姐。】
程于婧本来想问生意,打出来的字却是:【心情不好。】
程阳问:【怎么了?又闹矛盾了?还有什么可闹的?】
程于婧指责:【很气人。】
程阳一愣,【谁?我老板?不能吧?】
程于婧不想提,只问:【喝酒吗?买点烧烤过来?我请你?】
程阳为难:【我在酒吧呢,恐怕脱不开身,这会儿气氛刚上来,大家正玩的很开心。】
程于婧一听在酒吧,顿时找到发泄点:【哪个酒吧,方便吗?我过去蹭杯酒喝?】
程阳不过是跟几个朋友出来放松,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直接报了地址。
年轻人喜欢去闹吧释放白天工作时的压力,程阳除了商务局,偶尔会跟相熟的朋友一起过来喝酒。
程于婧走到衣帽间,打开一柜子的衣服,指尖在上面滑过,鬼使神差落在了一件低领紧身短裙上。
这衣服因为太姓感,买来一直压箱底。
她为了符合牧太太的身份,这几年的穿衣风格越来越端庄大气上靠拢,许久没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了。
想一想这日子过的实在憋屈,以前憋屈是心甘情愿,现在憋屈又是为了什么?
今晚有些不管不顾,毫不犹豫拿了衣服换上。
涂上鲜艳口红,解开长发披散下来。
打开香水瓶,在手腕、脖颈、脚踝和腿窝各处喷洒上。
拿上车钥匙正要走,忽然又回来。
看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想也没想便摘下来。
往桌子上一扔。
这戒指她戴了三年,无名指上早就留下一圈印记。
摘下来这一刻,手指前所未有的轻松。
随后便扭身,潇洒而去。
程于婧把车子开到停车位,程阳已经出来,在外面等她。
拎了包推门下来,程阳眯起眼。
程于婧抬手在他眼前扬了扬,笑盈盈问:“看什么?”
程于婧前几年混迹娱乐场所的时候,程阳还是个念高中的毛头小子。
自然没见过程于婧这副打扮。
她平常穿的,在程阳这年轻了几岁的人眼里,那叫一个老气横秋。
以前两人玩笑程阳还说过她,“气质是挺气质,就是差点什么。知道自己年龄大,还穿的这么老气,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