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于婧这边,各项检查做完,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是偶尔还咳嗽,医生说咳嗽的毛病不好治,在医院里住着也没什么用,于是开了两个周止咳平喘的药,就让程于婧出院了。
她这两日身体虚弱,工作室那边只能暂时放下,本来应该她做的工作,全部交给李尧打理。
李尧一时间忙的脚不沾地。
为了养好身体,程于婧每天早睡早起,今晚心血来潮,在院子里绕着园跑了两圈。
刚回到洗过澡,回到卧室躺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不紧不慢擦干净长发,拿了手机走到床尾,往地毯上一趟,纤细的小腿翘到床沿上,这才接电话,“喂?”
凌盛易那边沉默了许久,程于婧还以为手机出了问题,刚从耳边拿起来,他那边才说:“干什么呢?”
程于婧轻轻眨了眨眸子,盯着天板,语气潇洒的说:“躺着啊。”
凌盛易又是一阵沉默,程于婧不急不躁,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你老公在吗?”
男人扛不住沉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程于婧扑哧笑了,“我们分居了。”
凌盛易喝了酒,喝完酒才打的这个电话,还在酒场上没回家,正站在外面的树下面吹冷风。
今晚喝的有点儿多,所以呼吸很沉重,程于婧听出来,笑着调侃:“夜生活这么丰富,喝酒了啊?”
凌盛易只嗯了一声,他在原地踱步,走过来走过去,有些焦躁。
“你就不解释点什么?”
一句话把程于婧又问笑了,“我解释什么啊?”
这么若无其事的态度,让凌盛易很生气,说话语气就有点儿急:“你已婚,还没离婚,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程于婧理所当然的反问:“我们关系还没熟到那一步,我为什么说?你见谁,逢人就说自己结婚了,现在分居,马上就要离婚啊?这种事,有什么光鲜值得炫耀的?”
一顿反问,把凌盛易问的无话可说。
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竟然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他反思了一下,其实并不是很介意程于婧结过婚这事,人生的路上,谁还遇不到几个人渣。
凌盛易继续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好事……我这两天因为你这事,心里挺堵得慌,你是不是应该安慰安慰我?”
“好啊,”程于婧爽快答应,“给我转100,我开导开导你。”
凌盛易知道她是开玩笑,不过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又有些不得劲。
挂了凌盛易的电话,程于婧感觉挺无趣的,虽然她说自己喜欢舔狗,但也要看狗是谁,重要的并不是舔这个过程。
程于婧这边气定神闲的躺着想事情,房门就被敲响了,她只收起来腿,从刚才搭在床边,改成脚踩床沿,侧头去看房门。
房门被轻轻推开,程阳端了一杯水,手里还拿着几粒药,问她:“晚上吃药了吗?”
程于婧想想,而后摇头。
程阳走过来,“我就知道你这德行肯定好了伤疤忘了疼,药肯定不按时吃。”
“德行”二字让程于婧皱眉,她翻身坐起来,手往膝盖上一搭,拿出来做姐姐的派头,“怎么给你姐说话呢,没大没小。”
程阳不跟她争辩,捏起来一粒药就往她嘴里硬塞,“吃你的药吧,破事还挺多。”
程于婧扫他一眼,“把手表还我。”
一提手表,程阳这个势利眼立马乖巧多了,立马双手奉上水杯,恭恭敬敬的说:“来,姐,先吃药先吃药。”
程于婧傲娇的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接过去水杯。
牧之远给她的零钱,每月都如数到账。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财务都喜欢半夜汇款,每次都是程于婧睡的正香的时候,被短信提示音吵醒。
程于婧觉得牧之远是故意的,这么做有两个出发点,一个是都离婚了,还给零钱心有不满,所以大半夜用这种行为泄私愤,另外一个原因嘛,这种让人恨又让人爱的行为,多高调多凡尔赛啊。
倒是符合牧之远的做事风格。
程于婧迷迷糊糊数了数零,然后倒头又睡了。
谁知刚睡着,牧之远的消息就紧随回款消息过来——
【最近感冒好点了吗?】
程于婧被扰了美梦,语气自然不好:【大半夜别人不睡觉啊?感冒没好,好了也被你搞的又犯病了。】
牧之远现在已经对程于婧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产生了些许免疫,主要是脸皮厚了,然后被怼多了,也习惯了。
没想她回消息的,只是忍不住问一下,收到消息,先不论说的话好不好听,最起码回消息了。
他最近养成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卧室抽烟,此刻正靠在床头上,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