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远内心震撼,却久久不能平复。
他现在有生意拉着岳父一起做,其实也是想赢的岳父这一票,偶尔能帮自己劝劝程于婧。
牧之远沉默了会儿,“爸,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话音刚落地,服务员进来送饭后点心,话题就这么被打断。
直到点心摆好,服务员出去,沉吟了会儿的程父才质问牧之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于婧的事?你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不过男人结了婚,还是要洁身自好的,你现在拖着不离,于你于她都是损失,我们于静还年轻,以后肯定是还要再嫁人的。”
还要嫁人这几个字,让牧之远的呼吸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还没离婚就想着嫁人,而且是从岳父口中说的。
牧之远怒火中烧。
不过眼下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本,再生气都得忍着,都得对岳父和颜悦色。
于是只摇头,“没做过越线的事……”
程父看着他,想从他表情中辨个真假,看他半晌,又问:“那她为什么这么坚定要离婚?”
牧之远抬起来眼皮子,有些话不想问,不过思来想去,也只能把面子暂且放到一边。
委婉道:“爸……您安排她去陪别人逛街,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儿……”
程父被这么一说,有些尴尬,他握拳轻咳几声,耍起来无赖:“你一直拖着不离婚,又不好好过,我女儿现在年轻貌美,正是女人一生最宝贵的时刻,跟你耗不起,所以也只能骑驴找马了。”
牧之远被气笑,拧着眉问:“骑驴找马,什么意思?”
程父不客气的说:“你是那驴,陆言就是那马。”
换作平常,牧之远早就掀桌子了。
可现在的境况,也只能握紧拳头,硬生生的忍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牧之远收起方才谈生意时高傲的态度,换了一副认栽的表情——
“爸,您看这样行吗,只要你这边别瞎撮合于婧和那男的,项目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程父提了提眉梢,“怎么个好商量法?”
牧之远自打做生意以来,还没这么怂过,今天在岳父面前他认怂,本来是想套路岳父一下,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反而被威胁了。
思量了一下,凑近岳父,诚恳道:“这个项目我给您担保,赔了算我的,赢了咱俩五五开。”
这已经是白捡的便宜,谁知程父胃口更大:“三七开。”
牧之远看着无耻的老东西,气不打一处来,咬紧牙关,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
程父看他这个样子,故意说:“既然你觉得吃亏,那你就再想想,饭也吃了,我先回去。晚上还约了陆言下棋呢。”
他说罢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在心中默念——
五…
四…
三…
二…
刚数到二,牧之远就站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收敛了刚才脸上的僵硬,尽管还阴沉着脸,语气却很随和:“好,三七开就三七开,都是自家人,谁赚钱都是赚钱。”
程父的手这才从门把上拿开,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淡定的转过身,拿出长辈的架子拍了拍牧之远的肩膀。
“这样不好吧?”
牧之远摇头,毕恭毕敬的讨好,“孝敬爸的。”
程父点点头,“可你毕竟要和我们家于婧婚了。”
牧之远讪笑,“这不还没离婚。”
“那好吧。”
程父勉为其难答应。
想到什么,他手指又竖起来,跟牧之远约法三章:“那我就答应你,不撮合他俩了,不过如果我女儿看上他,又或是,他看上了我女儿,热情追求下两个人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年轻人嘛,恋爱自由。尽管还没离婚,可我们家于婧说了,从分居那天起,她就等同于单身。”
牧之远有些笑不出来,握了握拳头,“是啊,恋爱理由。”
去他娘的恋爱自由。
程父满意的点点头,“之远啊,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牧之远咬牙,“……听您的。”
程父低头看手表时间,他下午还有安排,既然合作谈好,那也就没什么事了,这才告辞。
牧之远目送岳父离开,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坐到座位上,闷不吭声的喝茶。
程于婧带着陆言去附近商超逛,工作日,商超里面的人并不多。
陆言刚回国,很多东西都需要买,他在公司附近看了一处房子,房东出差,还没签合同,所以一时半会儿住不进去。
走进一家日用品店,陆言站在货架旁拿起拖鞋看,程于婧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抱着手臂凑近,“年轻人不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