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没说什么,转身走开,到二楼阳台外面抽烟。
陆言烟瘾并不大,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喜欢来一根。
一根烟刚抽完,沙发上躺着的程于婧跟出来,身上多了一件披肩,她走到陆言旁边坐下,盯着陆言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盒片刻,探手拿过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香烟在寒风中轻轻点燃,陆言看过来一眼,只是说:“女孩子少碰这些东西。”
程于婧却笑了,“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少妇。”
说罢就把香烟送到红唇,慢悠悠抽了一口。
陆言看着这样的程于婧,好半晌才转开视线,“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牧之远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程于婧掀起来眼皮子,看他,不否认也不肯定。
陆言继续说:“他带你做过的事,毕竟是
比如直升机看夜景,瞬间就勾起了程于婧深藏心底的回忆,他忙前忙后陪了一天,不仅没什么用处,反而还让她怀念了一把。
想到这个,他没头没尾的又说:“牧之远这鸟人也挺阴险。”
一个是指他被耍,带着程于婧去坐直升机,另外一个是牧之远把他调到自己投资的公司,羞辱他。
也让陆言明白一个事情,至少在a市,他想比过牧之远,有点儿难。
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程于婧哪里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把没有抽几口的香烟按掉,笑着安慰陆言:“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啊,我不想跟你瞎扯,一个呢,是考虑到两家父辈的关系,另外一个,我实在没精力在感情上,毕竟我一把年纪了,就算要谈恋爱,也想找个岁数大的,阅尽千帆想要安分守己过日子的,跟你这种小年轻耗不起。”
“比你年轻几岁就代表不安分守己,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年轻也是罪?”
程于婧扑哧笑了,突然站起来,走到陆言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秋天都要过去了,再这么伤春悲秋可就不应景了。”
说罢就潇洒的离去,朝卧室走。
陆言没再跟上来。
这夜程于婧却意外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黑夜中睁开眼睛,望着另一半空着的床,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了许久才又闭上眼睛睡了。
程于婧以前也是经常一个人独守空房,不过那个时候心灵有寄托,婚姻给予她的,更多的时候是心灵寄托。
这还是自打决定离婚以后,程于婧
大概是接触的人群不同,做牧太太的时候,程于婧就听说过很多豪门里的风流韵事,听过好多个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太太们,背地里以泪洗面的故事。
程于婧想了想,还算庆幸,牧之远倒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问题。
否则这段婚姻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不可估量的。
他真的有所改变,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毕竟也算是自己千辛万苦熬出来的,白白便宜给下家?
想到这里,程于婧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赶紧转了个身,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牧之远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程于婧拿起来瞧了瞧,没有接。
本来还有些失眠的,看到牧之远的电话,睡意反而来了,把手机调成静音,闭上眼睛就睡了。
这段时间程于婧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不是用来爱的,是用来作的,你不爱他的时候,反而是他最爱你的时候。
所以程于婧很清楚,自己不接他的电话,难受的肯定是他。
人只有在难受的时候,痛的时候,才会想着改变自己,反思自己。
不建立在痛苦上的改变,都是不长记性的。
牧之远这通电话不仅缓解了程于婧的深闺寂寞症,还让她睡了个好觉。
一夜无梦,
才拿起来手机,牧之远昨夜打了三通电话。
每隔一小时一通,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两点多打来的。
想必是一夜没睡好。
想到牧之远可能一夜没睡,程于婧胃口大好,一扫这几日工作的疲倦,哼着小曲下了楼。
程阳见程于婧今天心情那么好,还以为有什么好事。
吃早餐的时候凑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臂,“是不是又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了?”
程于婧眨了眨眼,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程阳说:“看你心情不错。”
程于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有吗?”
程阳点头,“有。”
程于婧看着弟弟笃定的眼神,不由得陷入沉思,突然没什么心情吃早餐,拿上包就出门了。
最近李尧负责工作室的事,程于婧便不怎么插手了,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