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什么关系。
由颐已经游了回来,知道敦临和疏图都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乘风忍不住责备由颐道:“今日无论是你们谁有个三长两短......”
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大叫:“我一定去父王那里告你们。”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一身湿漉漉的孚嘉正站在船上冲着由颐大叫,由颐也站起来道:“你们差点害疏图淹死,我要去告你们呢。”
与孚嘉骂完后,由颐回头看了看呆呆的疏图和行云,又看了看湿漉漉的自己,又看看敦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坐在船板上的疏图先是愣了愣,随即也大笑起来。众人原本惊魂未定,看这二人自顾自地笑得没心没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乘风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停了下来,由颐对船上众人说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准透露半个字。”
敦临也点了点头,环顾了众人一眼。
一旁的仆从们原本都吓得战战兢兢,此刻有此命令,众人忙不迭应承了下来。
尽管没有人透露,太子和公主一身湿漉漉回宫、跟孚嘉在白鹿池打架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少不得又把由颐叫去骂了几句,得知还拉了疏图一起下水,又多骂了几句,叮嘱乘风日后不得再靠近湖边,乘风本来也心有余悸,此后也死活不让由颐再去白鹿池玩水了。
但疏图心中觉得,还是要学会游水才行,不然下次若再有这样的情形,怕是小命都没了。
回到图南居,行云忍不住抱怨道:“今日你落水时,二公子明明最先看见了,也是离你最近的人,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救人,只是喊了太子一声,太子二话不说便跳下去救你了。论尊贵,难道比太子尊贵不成,却是见死不救。”
疏图虽然知道今日是敦临救了自己,但知道他这样身份的人,当时竟是毫不犹豫便跳了下去,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动。
而对仲衍而言,不管怎么说,他提醒了敦临,说起来,也算于自己有恩。
“他平日如何冷淡疏离都没关系,但今日人命关天,万一……”行云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不是没事了吗?”疏图笑着安慰道,“再说了,太子千金之躯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这样的人,我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行云原本还想表达一下不满,但眼见疏图这样说,便也点点头道:“太子这份救命的恩情,我们还是要时时记得的。”
疏图默默点点头。
“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学会游水,万一再碰到这样的情形,至少可以自保啊。”疏图说道。
行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总归还是要靠自己的。”
“那我们去拜公主为师如何?”
“她毕竟是女子,我们还是要避嫌一些的。在馆中找个水性好的仆从教我们便好了。”
疏图虽觉得行云过于谨慎,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很多事情,的确是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