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弄好了。”
行云笑了笑,让疏图坐在一旁休息一会,自己依旧闷声在收拾院子里的那些杂草。
“陛下也是,这房子这么多年居然没人看守,亦无人修缮。看来是不值钱,送都送不出去才赏赐给我的。”
行云也不理会疏图的牢骚,疏图便自顾自朝在宅子里转了几圈,如果张博说的是真的,叔父曾在这里炼丹修仙,那必然有一处场所才对,但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能证明这个猜想。而且,几圈转下来,疏图发现这朱玉轩真正是家徒四壁,没有任何上一个主人留下来的痕迹。
这让疏图越发奇怪起来。按理说,叔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多多少少日常会留下一些生活起居的东西,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就跟家里被洗劫一空一般,空荡得让人意外,莫非是官府接管时收拾干净的?
叔父到底去了哪里?他还活着吗?十多年前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回到昭明馆时,敦临正好送嘉宁和仲衍一起出来,疏图二人赶紧行礼。
敦临笑道:“姑姑听说你出狱了,特意来看你,结果你不在,刚准备走,没想到在这碰到了。”
疏图和行云再次向嘉宁表示感激。众人免不得又寒暄一番,又对此番疏图和庞术能死里逃生表示了后怕,表示若非大赦,两人果真是生死未卜了。
“看来是由颐又反过来救了你了,你们真是冥冥中啊。”嘉宁看了看疏图,有些感叹道。
“你们这一天做什么去了,一早就没见到人影。”敦临问道。
“出去透了透气,顺便去齐家庄看了看宅子,”疏图说道,“之前詹事说,这宅子是我尉广叔父住过的朱玉轩,陛下应该是特意这般安排的吧。”
疏图话音刚落,嘉宁神色大变,疏图直觉嘉宁应是与堂叔父有些关系的,便问道:“长公主可认得我的尉广叔父?”
嘉宁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似乎有点印象,但太久了,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疏图有些失望,二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没有人真正记得叔父,所有关于叔父的记忆都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就跟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般。
嘉宁便问疏图道:“宅子如今如何了?”
“多年没有住人,年久失修,需要大修缮。等哪日收拾完了,也欢迎长公主去朱玉轩看看。”
“朱玉轩。”嘉宁喃喃道。
一旁的玉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府吧。”
嘉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送走嘉宁,众人便回到偏殿闲聊,疏图见仲衍和敦临神色皆有些忧心忡忡,便问道:“北迟那边有消息了?”
敦临摇了摇头:“北迟局势依旧未明,但又来了一件荒唐之事。”
“又有何事?”疏图有些紧张道。
“前些时日,及奚来了几个使臣,送来了及奚的国书,说是侧王妃去世了几年了,及奚王倍感孤独,希望大雒能再送一个和亲的公主和丰厚的陪嫁。及奚王都六十多岁了,居然还想要我们送和亲公主,还特意强调了丰厚的陪嫁,信上还说,若大雒能送公主和亲,他一定遵守约定,号召西境各国共同对抗北迟。”
疏图想起了卓尔来,卓尔是那样一个正直又开朗的人,怎么会有这般老不知耻的父王呢?
仲衍便叹息道:“北迟那边局势未明,若此时及奚倒向北迟,西境大部分国家也必跟着及奚倒向北迟,届时局势越发于我们不利了。”
敦临也哀叹一声道:“若我们此番能率先拿下北迟,以此威慑及奚也好,可惜我们并无一击即中的把握。”
仲衍摇摇头:“既然国书是此时送来,及奚王必是看准了时机,他不会等太久。太子也知道的,回复及奚的国书不日将被送走,那位公主的名字就会在这国书上,并且公主也会马上启程,一切都来不及。”
敦临有些气愤道:“且不说如今宗正署在册的宗亲中没有适婚的姑娘,就算有,父王也断不会同意这样一门亲事,何时我大雒的安宁还需要牺牲无辜姑娘了。”
仲衍说道:“太子可别忘了,大雒周边各国包括北迟王宫里,可都有大雒送去的姑娘。这些年是少了许多,再往前,陛下和先皇可是送过不少宗亲公主去和亲的。”
敦临看了仲衍一眼,没有接话,众人亦都沉默下来。
“我们总归是能想出万全之策是吧。”敦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道。
“那就看朝堂上那些人的能耐了。”仲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