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通府衙,行云将疏图从马车里抱了下来放在榻上,众人便赶紧都围了上来,疏图见大家都无恙也就安心下来,医官也上来帮疏图看了看头和骨头,和身上的伤,得知好好休息上药便没有大碍,众人便也放心下来。
疏图这才注意轻寒竟然也在一旁,看样子也受了些伤,便连忙同轻寒点点头,算是行礼了。
敦临也着急地问了仲衍的情况。
“二公子身上多处骨折,内脏也受伤了,褚大嫂将二公子接回去了。大嫂说等二公子身体好些,会给太子送信报平安的。”行云对敦临说道。
敦临点了点头道:“人都找回来,而且都无性命危险已经是万幸了。此次轻寒因救本王而遇险,仲衍又同疏图遇险,说起来,是本王欠你们的。”
敦临说完,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轻寒一眼,轻寒神色复杂地回看了一眼。
“让人打热水进来,让疏图好好梳洗一番,换身干净衣裳。”由颐对行云说道。
疏图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裳,不用看都能想象自己脸上有多脏多乱,突然有些窘迫起来,众人也都从屋里退了出来,行云早已安排了热水送到疏图房里去了。
疏图洗完澡,行云又重新给疏图上了药,此刻有人敲门,行云去开门,却是由颐和连翼,两人进来看疏图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便过来在疏图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你也跑来了,不用管太子吗?”疏图好奇地问连翼。
“不用问了,我们又被赶出来了,这二人一说话我们就得离开,哪像我们,说什么都是大家一起说一起听一起拿主意。”由颐似乎有些不满道。
疏图疑惑地看着由颐,连翼赶紧笑着解释道:“公主是说太子和轻寒姑娘。”
疏图哦了一声,也偷笑起来。
“你真的没事了吗?”由颐仔细看了看疏图的伤,“听说仲衍受伤严重差点死了,你居然没大事?”
疏图心中一沉,自己当然知道仲衍的伤有多严重。想着当时那种绝望的情形,疏图忍不住自责道:“日后还是要多学些医术,不至于看到人受伤却手足无措。”
“你把他从深山里拖出来,也差点搭了小命,为大家节省了很多找寻的时间,算起来你也救了他。”连翼安慰道。
由颐笑道:“你俩是多次的生死之交了,这关系有点让人妒忌啊。”
众人都笑起来,疏图也颇为感慨,生死之际的那种绝望和无助,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但好在最后仲衍没事,希望从此不再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了。
“对了,轻寒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怎么能刚刚好救下我们的吗?”疏图突然想起了轻寒。
连翼说道:“现在太子和轻寒姑娘,应该就在说此事了吧。”
疏图想起在朱玉轩莫名消失的盒子,此事虽然没有对旁人说,但疏图心中确信应是与轻寒有关。加上此前在上邑的事情,如今在四通的很多事情连起来看,这个轻寒,到底想做什么,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不管怎么说,此次她是拼了性命来救太子,顺便也救我们。我这人恩怨分明,这个恩情我还是记得的。”由颐说道。
疏图笑了笑,这个由颐,现在还嘴硬。
“不过这次太子也拼了命救她,我觉得她对太子的态度有些不同了,你们可有同感?”连翼喜滋滋道。
“换谁拼了命救你,你都会感动的。”由颐说这话的时候,无意中看了疏图一眼。
疏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来由地想起仲衍来。这群人互相之间的情感,怕也难以说清到底是什么了吧。对于仲衍,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和失落,但这份舍身相救的恩情,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可惜我同宋自牧,并没有这份生死相许。”由颐叹息道,“所以总是觉得似乎差了一些什么。”
“生活中哪里有什么生死之事,只是我们恰好赶上罢了。看我兄长的婚后生活,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连翼笑道。
由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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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有奴婢过来说是太子请大家都过去说话,行云便扶了疏图到大厅里,却见敦临的神色有些沉重,疏图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又是表白被拒绝吗?
“你们都是本王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你们还是都知道的好。”敦临开门见山道。
“你们一直对我的身份很好奇,”轻寒说道,“事到如今,我会尽量告诉你们我能说的,其他没有说的,你们也不必再问。”
众人都奇怪地看向敦临,敦临看向轻寒道:“你说吧。”
“你们此前的消息没错,我的确是天玄山的人,我们从不对外提及,也少有人知道。”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轻寒亲口承认时,众人还是颇为震惊。
“是北阳的天玄山?”疏图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