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最新军情!”
田畴拿着几张传讯符,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说道,“我们派出的几队精锐斥候回报,只是几个月过去,不但代郡北方的高柳、参合等地,全部沦入胡人之手,连平邑、阳原、桑干、当城等地,都沦陷了!”
“整个代郡中北部,都已经成为了胡人的乐园,所过之处,人畜不留!洗劫得干干净净!”
“代郡太守王泽,带领边军与胡人交战几次,完全就是一触即溃,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田畴脸色肃然,沉声说道,“现在,王泽带领代郡剩下的六十万边军,分两路退入代郡的郡城和平舒县城两地固守。”
“檀石槐这回是来者不善,甚至于撕破了胡人与世家豪族之间的默契协议,将整个代郡中部和北部的大小世家豪族庄堡攻破大半,所有人畜、粮草都席卷一空!”
“檀石槐更是亲率五百万大军,向西攻入雁门郡,攻打班氏、剧阳、汪陶几县!”
“他们刻意避开了雁门关、武州一带,显然收到了详细的军情,知道我们与丁原不和,避重就轻的采用了相应的战术。”
“在并州刺史府,肯定有檀石槐的内奸!”
“不然的话,这种内部秘而不宣的军情,他怎么可能得到?”
“而且,丁原手中就有一支由杂乱胡人组成的骑兵,数量不下十万之众!”
“这一点,豫州刺史刘虞,也是一样的,对待胡人甚至比起对待边军将士们更好,也是招纳了一支胡人骑兵。”
“这两州的刺史,简直就是汉人败类,心甘情愿的当主公你说的那种舔狗,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胡人的攻击这么顺利,以骑兵攻城,居然也能够将南下行动进行得这么快捷,九成九就是那些被丁原和刘虞收留的胡人所为,向檀石槐进行通风报信所致!”
田畴越说越气愤,脸色铁青的说道,“现在的幽州上谷郡,局面与并州的代郡差不多。”
“中部鲜卑的大军,顺利的攻破广宁关口要塞后,一样是一分为八,在上谷郡四处席卷,如今南下了近十万里,甚至已经攻陷了下落、沮阳,兵围上谷郡城!”
“上谷郡内虽然城镇较少,没有代郡一半之多,但是那些大小世家豪族的庄堡,却比起代郡内更多,而且大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区,极其方便胡人作战。”
“现在的上谷郡北部和中部、西部,尽数沦陷胡人之手,大半的世家豪族庄堡,都被胡人攻破,几乎将上谷郡洗劫成为了白地!”
“刘虞根本不敢派遣大军与胡人交战,从一开始就调遣重兵,囤积在渔阳郡城、广阳国和涿县一线,完完全全的放弃了上谷郡。”
“他只想堵住胡人往幽州其它郡县蔓延席卷之势,以期用上谷郡的人畜、粮草,把胡人喂饱就好。”
田畴接着拿起另外一张符宝级传讯符,对王强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东部鲜卑的八百万大军,在入侵辽东郡后,受到了骑都尉公孙瓒带领将士们的强力阻击!”
“公孙瓒手下,目前也有了百万精兵,虽然骑兵只有四十万,但是手下将士们,过半都是修炼者,战斗力很强,将胡人大军拦截在辽东郡边境地区,展开了绵绵大战,双方各有胜负。”
“我们的斥候说,东部鲜卑大军,久攻无果,已经有了退兵转道、前去与中部鲜卑汇合的迹象。”
“要是斥候的估算为真,幽州西北部的渔阳郡和右北平,就危险了!”
“因为公孙瓒与刘虞不和,估计是不会让他带兵西进的,这两郡的边军将士们,哪里挡得住东部鲜卑的八百万精锐大军?”
“这次东部鲜卑的精锐大军齐出,不可能没有收获,就打道回转北方草原的。”
说实在的,现在的军情,让田畴感到有些头疼,实在是太糟糕了。
良好的局面,因为丁原这个家伙公报私仇,限制了吕布大军东进,才使得局面变成了现在这种一片狼藉的地步。
要是丁原在几个月前,同意己方出兵救援代郡,西部鲜卑大军,有着九成九的可能,会被己方堵截在几个重要关隘前方,不得寸进。
西部鲜卑与檀石槐亲率的大军,一旦行动不顺,对于全局的影响,是巨大的。
上谷郡的中部鲜卑大军,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南下,说不定还在上谷郡北方打转,造成的损失,无疑会减少太多。
“这丁原和刘虞,真的是该千刀万剐!”
“这种胡人的舔狗,今后少不得要与他们清算!”
王强听完最新的军情禀报,脸色极为难看,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今的代郡和上谷郡,几乎全部沦陷,胡人甚至已经越过代郡,攻入了雁门郡东南部,天知道有多少的边境民众,惨遭不幸?
虽然大部分的边民,会躲避到附近的山岭中,但是他们家中的大部分东西,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