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斗大会虽短暂,但对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而言,却仿佛经历了一辈子。
他们认识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他们的街坊四邻。
那些平时和颜悦色、点头之交的人们,在这一刻都露出了丑陋的面目。
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摧残,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痛苦与绝望。
当八点钟的钟声敲响,整个院子陷入了沉寂。
只剩下聋老太太、易中海和一大妈三人还站在原地。
一大妈颤抖着双手解开了易中海身上的绳子,他立刻冲向自家的水缸,用冷水拼命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易中海,这个一向以刚强著称的男人,此刻却忍不住痛哭出声。
他的一生都顺风顺水,作为四合院里备受尊敬的一大爷,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现在的他,不仅失去了一大爷的身份,还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身上的伤痕、污秽以及那些恶毒的辱骂,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这种痛苦比死亡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易中海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然后脱下衣服冲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此刻只想躲起来,再也不愿面对这个世界。
一大妈心疼地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却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摇摇头,转身去照顾聋老太太。
“老祖宗,我扶您回去吧。”
一大妈不敢去看聋老太太的眼睛。
那浑身的臭鸡蛋、烂菜叶以及被石头砸伤的脸庞和嘴角的大粪,让她头也不敢抬。
骄傲如聋老太太这样的强者,此刻却落得如此境地,实在让人心痛不已。
“呜……呜……”
聋老太太的绳子被解开后,她想哭但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尽管中风使她的语言能力受损,但依旧恶狠狠秦庆明的家门。
一大妈心知肚明,她知道聋老太太在痛骂秦庆明,但此刻的聋老太太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更增添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老祖宗,咱们回屋吧。”
一大妈轻声劝说着,搀扶着聋老太太缓缓向她的屋子走去。
就在她们即将走进屋门的一刹那,聋老太太突然发力,猛地挣脱一大妈的手,冲向花坛边的石头,意图以死来结束这无尽的屈辱与痛苦。
“老祖宗,使不得啊!”
一大妈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拉住了聋老太太。
幸运的是,由于中风的影响,聋老太太的行动变得迟缓,她的自杀行为被一大妈及时制止了。
“呜……呜……”
聋老太太忍不住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
对于一个曾经骄傲的人来说,如今连自杀都无法做到,这种痛苦简直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
“老祖宗啊,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活着才有希望啊!”
一大妈紧紧抱着聋老太太,泪流满面地劝慰着。
“秦……庆明!”聋老太太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怎么了?被批斗的封建毒瘤、坏分子,居然找上门来了?”
秦庆明嘴角挂着讥讽,推开了房门。
聋老太太闻言,本就粗重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挣扎着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抓起一块石头,试图向秦庆明砸去。
她那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她的愤怒,石头仅仅被扔出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便无力地滚落在地。
“秦庆明,你也太过分了吧!”
一大妈看不过去了,她认为秦庆明此刻的行为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祖宗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同情心?那玩意儿我只会给值得同情的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干的那些勾当,你还指望我会同情他们?绕过他们?继续让他们在这个四合院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吗?”
他一步步逼近聋老太太。
“你不是一直自诩为这个四合院的智者吗?你不是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了这点了?”
“易中海不是你扶植起来的走狗吗?他不是一直帮你在这四合院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吗?现在怎么了?你们的报应来了!”
“你为了保傻柱那条走狗,不惜牺牲何雨水的幸福来换取他的自由。那时候的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幕?”
“老妖婆,别以为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沦为了这个社会的毒瘤、人渣!对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有任何愧疚感反而感到无比痛快!”
“因为我这是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