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长生心里暗自叹息,这就是说谎带来的祸根啊!
他自己很清楚,嬴长生被阎乐勒死后,后面就被自己的灵魂占据,稀里糊涂复活了,哪来的什么神医?
但是,如果不把神医扯进来,难不成当着全朝百官的面,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成?
"看来,以后除非大权在握,否则还是不要随意说谎了,说一个谎,就要去圆谎,等哪天圆不过来了,那就尴尬了。”
此刻嬴长生心里浮现这么一段话,同时也想着如何应付夏无且,看老头子这幅架势,应该打算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对会赖在这里的。
“这位神医将孤救活时,并未留下姓名。孤派人打听其下落,也一直音讯全无!"
夏无且叹息道:“果然高人都是这般高风亮节做派,敢问太子,这位神医是用何手段,将您救活?"
正当赢长生准备用“当时昏迷不醒"搪塞过去时,看见两个小太监端着茶走进来,忽然心生一计,便招呼杨喜过来,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杨喜听了之后,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戏谑地看着两个小太监。
"你们俩,跟我过来。"
嬴长生向夏无且说道:“口述不如亲眼目睹,太常请到外边,一看便知。"
来到庭院。一个小太监二话不说,捏住鼻子,就往水池里一头栽下去。
这一幕把夏无且吓傻了,连忙出声制止:"不可轻生。"
谁知下一秒,夏无且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尴尬,在赢长生看来,那模样像极了社死。
水池里的水位,刚好到小太监的腰部。
这小太监也是个戏精本精,他仰后躺下,让整个身体浮在水面,紧接着挥舞手脚,像极了真正的旱鸭子落水。
下一秒,小太监喝了几口水,假装已经溺水而亡,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被岸上的人打捞上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太监,开始按照杨喜所说的方法,对他进行人工呼吸。
见到这一幕,夏无且立刻用袖子遮挡眼睛,羞愧又愤怒地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个时候,假装溺水的小太监,在经过抢救之后,吐出一大口水,然后在夏无且面前活蹦乱跳,惹得后者一脸鄙夷。
赢长生非常严肃地说道:“太常令,虽说男女授受不亲,龙阳之癖为世人所不齿,但是太常方才所见,正是当日神医救我之法。在孤看来,人命关天面前,世俗一切看法,更不值得一提。”
夏无且听后,捋须深思,觉得嬴长生说得很有道理,然后弯腰曲背行礼:“太子之见甚为有理,倒是臣固守自封。还请太子,为臣讲明其中奥妙。”
赢长生托起夏无且,然后双手负背,一边踱步一边侃侃而谈:“这辅息之法,其原理是通过外力辅助肺腑,达到正常吐息的一种手段,方才按压胸膛,则是辅助肺腑吐息。
须知,人若断气或溺水时,不能呼吸,这吸气之法,则是让肺入气。不过,此法需在刚断气时抓紧施救,晚之则入土为安。"
说到这时,赢长生转身一看,夏无且居然偷偷地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纸拿了出来,正趴在地上奋笔疾书,记录着自己刚才的话。
这老家伙可真是把东宫当自己家了!
赢长生依然还是保持笑嘻嘻,询问道:"太常令,你也无需这般奋进。孤有本旷世医卷,赠予你。"
一听“旷世”二字,夏无且两只眼睛立马放光,非常激动地拉着嬴长生的袖子,很兴奋地说道:"太子所言果真?*
来到茶室内,赢长生从书架的釉瓶里。取出两张宣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此卷名曰《本草纲目》,乃神医所赠。"
夏无且接过后,细细阅读起来,读着读着,双手就开始颤抖,嘴里喃喃道:“真乃神医啊!老夫早年随师行医,也算见识多
广,寻遍百草,竟不知单凭一株草药,却有诸多不同配方与功效!”
见胃口已经被吊起来,嬴长生装模作样说道:“此书共有十七卷,太常现在所见,只不过才半卷而已。奈何纸贵,眼下无法大批量产!否则即可成书,昔哉!昔哉!"
什么?这医书内容还有十六卷半!
夏无且顿感心跳加快,连忙喝口水稳定情绪。
转念一想,太子爷这般无偿献书,肯定有所图。
于是,夏无且郑重行礼过后,说道:"敢问太子,这医术一般医者视若性命,并不外传。而太子竟然如此慷慨相赠。想必有所图?”
赢长生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眺望着西边咸阳的方向,说道:“无他,孤只想在这咸阳城里,设立一座悬壶济世的医馆,令贫苦百姓,有病可医,有药可治,仅此而
P."
夏无且怔怔地看着嬴长生的背影,仿佛间,这个身长不足六尺之人,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诸如孔夫子般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