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宫暄菲的房间
玄霄宫宫主宠女儿并非浪得虚名,暄菲房间的摆设,比一国公主还要奢华三分,和帝王相比也不遑多让。
可再奢华的摆设,也无法改变暄菲在太鲁阁大峡谷受辱一事。
此时,玄霄宫宫主、宫主夫人还有暄菲的二哥,都站在暄菲的床边,等玄医谷谷主揭开暄菲脸上的绷带。
暄菲的脸能不能恢复如初,就看今天了。
“谷主,我妹妹的脸一定能恢复对不对?”暄菲的二哥一脸紧张,看玄医谷谷主慢腾腾的揭开绷带,真恨把玄医谷谷主推开,取而代之。
“我……”暄菲也急切的开口,哪知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玄医谷谷主打断了:“不想毁了你这张脸,就别说话。”
养了近两个多月,暄菲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被手枪击中的部位,因伤口太深,即使有玄医谷谷主在,依旧留下了浅浅的疤,右腿也因伤了筋骨而有落了些残疾。
至于脸上的伤,玄医谷谷主说有八成的保握可以让暄菲恢复如初,为了给自己出气,玄医谷谷主在医治期间,不允许暄菲说话,不允许暄菲发脾气,不允许暄菲有脸部表情。
这三个不允,把暄菲折磨得快疯了,大小姐脾气的她,怎么可能做到上面三点,可为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她必须忍。
所以,暄菲养伤期间,她的侍女就倒霉了,不许说话、发脾气,脸上不允有表情,可没有人规定,她不能虐仆,有气就往下人身上折腾,整个玄霄宫鸡飞狗跳的,玄医谷谷主恨不得立马下山。
时间一到,玄医谷谷主不等玄霄宫的人催,就来给暄菲拆绷带,随着绷带一圈一圈拆开,暄菲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房间里的人,除了玄医谷谷主外,一个个都即紧张有期待。
宫主夫人紧紧的握着宫主的手:“夫君,菲儿的脸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仔细看,会发现宫主夫人和凤轻尘很像,尤其是那冷清的眸子和冷艳的神情,可细细一看,又会发现有些不同,这妇人的冷艳少了一份风骨,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少了一点味道,多了些刻意。
“夫人放心,菲儿不会有事。”宫主拍了拍宫主夫人的手,眼中的深情和平日一样,宫主夫人心一暖,悄悄地挪了一步,两人靠得更近了。
而这个时候暄菲脸上的绷带也快拆下来,宫主、宫主夫人、暄菲的二哥,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睁大眼睛看着暄菲的脸,就怕错过了。
暄菲不敢有表情,只能紧紧的抓着身侧的锦被,即期待又害怕。
“好了。”随着玄医谷谷主的话,暄菲脸上最后一层绷带拆了下来。
“我的脸好了?”暄菲摸着自己的脸,想要笑却只扯出一抹极其僵硬,万分不自然的笑,可沉浸在狂喜中的暄菲没有发现,暄菲的二哥也没有发现:“菲儿,你的脸好了,完全的好了,一点伤也没有。”
绷带下,是一张完美无疵的脸,光洁白皙的肌肤,看不出曾受过伤,明艳的五观似乎比之前更加动人,暄菲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凤轻尘更像了,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对双生姊妹,唯一的区别就是双眼。
暄菲的眼睛没有凤轻尘的生动和明亮。
“以沫?”玄霄宫宫主看着自己女儿的脸,紧紧握住身侧的的宫主夫人,一脸高兴:“以沫,你看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在“以沫”二字说出说来时,宫主夫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若无即是点头:“夫君说的是什么话,菲儿本来就长得像我。”
宫主却不这么认为:“菲儿五观是像你,可性子和气质却与你年轻时不同,现在看来倒是有以沫你几分风范。”
玄霄宫宫主很高兴,真得很高兴,他夫人随着年纪的渐长,和以前相差越来越大了,让他有一种错愕感,今天看到暄菲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对他不假辞色的陆以沫。
“是嘛。”宫主夫人不自然地笑了笑,眼睑微微往下,掩去眼中的狠厉,暄菲的脸没事,也无法冲散她心中的恨意。
以沫,陆以沫,你就是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陆以沫,她此生最恨这三个字,可却不得不顶着这个身份生活,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以沫,这个名字自从她嫁给这个男人后,就没有人再叫了,因为她说嫁人后,就是夫家人,她不再是陆以沫,而是玄霄宫宫主夫人。
一句话,便哄得这个男人只叫她夫人,再不叫她以沫,二十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这三个字,可如今又被夫君提了出来,提醒她,她现在的幸福是偷来的。
玄霄宫宫主欢喜异常,宫主夫人则因一句“以沫”而失常,暄菲兄妹二人则光顾着那张脸去了,一家四口都没有看到玄医谷谷主眼中的精光。
得罪什么人都别得罪大夫,他不过是略施小计惩治一下暄菲,没想到居然让他挖出一桩大秘密。
玄医谷谷主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