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的人散去了一大半,血衣卫两位处长见状,也不想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见状也跟着提出离开。
“大人,嫌犯孙思行的确是从我血衣卫丢失的,我血衣卫正在全力找人,请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血衣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找到,另外昨天晚上看守不当的侍卫,我们立刻就给大人送来,请大人定罪。”
王处长多强的人,能屈能伸,打不赢官司他们认罪还不行,认了罪凤轻尘还能吃他们不成,反正到时候丢几个小人物出来顶罪就行。
“准。”大理寺卿连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血衣卫拿不出人,又告不了凤轻尘,当然只能自认倒霉,回去找人了。
“多谢大人,我们先行一步。”语毕,血衣卫的人就大摇大摆的离去。
凤轻尘看着那离去的队伍,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反正很不好受是肯定的。
功劳是上面人的,出了事倒霉的就是下面的人,这个道理凤轻尘一直都明白,可再明白她也忍不住生气。
就算她告赢了血衣卫又如何,费了这么多心思算计血衣卫,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血衣卫丢脸,然后丢两个小虾米出来扛事,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物,出来为这件事负责。
这个时候凤轻尘无比庆幸孙思行在她手上,如果孙思行真的失踪了,血衣卫拿出这个态度,她也奈何不了血衣卫。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没有错,不能拿血衣卫如何,至少洗清了她劫狱的事,这也算是赚了。
呼……凤轻尘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她的目的就是把血衣卫的人支走,让血衣卫的人除了找人,没空做其他的事情,这样她才能专心的对付顺宁侯府。
毕竟,依她的本事和力量,同时对付两家是不可能的。
凤轻尘想明白了,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示意宋状师上前,再次递上状告顺宁侯府的状纸:“大人,凤府状给顺宁侯府栽赃陷害,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凤轻尘喜欢做双重准备,状纸也准备了两份,血衣卫和顺宁侯府连在一起告的一份,单独告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一份。
终于轮到他了,顺宁侯府的状师冷汗如同小雨似的,一边擦一边冒,原本还有血衣卫的人挡在前面,公堂上的气氛虽不至于平衡,但也不至于一面倒,现在吗?
无论是人还是权势,顺宁侯府都比不上凤府,要知道凤轻尘身边还站了一个翟东明,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气势上又输凤轻尘一截,这一战必败呀。
其实,顺宁侯府的状师想多了,翟东明这个时候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变中回过神。
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不知道,但从他爷爷的分析和王锦凌的叙述中,他可以肯定孙思行绝对是被凤轻尘劫走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担架上的人居然不是孙思行,那么相像呀……
好吧,只有下巴部分像,其他部分一点也不像,可缠上纱布还是能以假乱真,凤轻尘这一招玩得真漂亮。
对于凤轻尘,翟东明只能说佩服,凤轻尘想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细,这种小事上,也不忘阴血衣卫一把,他可以想象血衣卫回去后,陆少霖会如何收拾他们,而皇上又会如何收拾陆少霖。
想到血衣卫的下场,翟东明表示他平衡,只是,等翟东明想明白凤轻尘这个局时,血衣卫的人已经走了。
看血衣卫那群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背影,翟东明气得吐血,恨不得上前把人拽回来,虽然有皇上收拾这些人,可他还没有上前踩血衣卫两脚,他们怎么就走了呢,郁闷……
翟东明周身气压降低,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在场的人不明白这位爷是怎么了,也不敢胡乱说话,顺宁候府那状师见此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看样子,顺宁候府的状师,以为翟东明是的怒火是针对顺宁侯府,事实上他完全想错了,翟东明从来就没打算掺和顺宁侯府的事,不过看看热闹,他是不介意的。
翟东明气闷的带着护卫退到旁听席上,表示他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顺宁侯府的状师这才平静下来,只不过有翟东明这尊大佛在,他却是不敢再造次了。
凤轻尘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顺宁侯府的状师如此不在状况中,她要不利用一二,那就是白痴了,征得大理寺卿的同意,凤轻尘开始问话。
她虽不专修法律,但法庭上那些名律师问话的场景,她还是有印象,她不求和知名律师一样,把对方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淋漓尽,她只求把对方问晕,然后从他的答案中,找漏洞。
要说这一招,她还是跟大理寺三位大人学的,刚刚那三位大人不就连珠带炮,瞬间砸下一连串的问题,让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幸亏她也算是训练有素,这样换作普通人,早就被问晕了,然后答出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出来,再被当官的逼问两句,立马就会慌,当时候没罪也是有罪。
凤轻尘问话前,朝宋状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多听着一点,她怕自己会记漏,错过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