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先生的死讯,可以暂时瞒住普通人,却瞒不住那些有心人,九皇叔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光天化日发生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那些人的眼。
南陵锦凡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躺在床上、一脸阴郁的他,难得露出一个笑,狭长的眸子如同看到肉的狐狸,即阴冷又贪婪。
“哈哈哈……九皇叔,这只是开始。别以为你扶南陵锦行那个贱种上位,他就能护着你,你等着被人万人唾弃吧!”
惨白的脸因这一笑有了几丝红晕,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南陵锦凡对身下的人道:“去,把夜叶叫来,让人告诉巫医,要是再医不好我,我就拿他喂蛇。”
“是。”一俏丽的女子,全身光着从床尾爬了下来,快速穿好衣服后,恭恭敬敬的退下,仔细看会发现,这女子举止恭敬,可眼中却无神,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除了南陵锦凡外,东陵、西陵也有不少人盯着这件事,王锦凌是文渊先生的弟子,文渊先生的死可以瞒住所有人,却瞒不了他。
王锦凌得知这个消息,不顾王家众人反对,连夜出发前往边境。
作为弟子,他要去送先生一程,作为弟子,他也要为先生讨回公道,那些人拿他先生的死算计人,那就要承担先生弟子的报复。
温润如玉的大公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可在外人面前,他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西陵,一直盯着九皇叔举动的就是那位长公主,自从九皇叔出手,破坏了南陵锦凡和她的结盟,把南陵锦凡生生废了后,长公主便重视起九皇叔。
在此之前,长公主一直没有把九皇叔看在眼里,一个上位无望的男人,名声再响亮又如何,可现在……长公主明白,能不动声色把南陵锦凡废了,九皇叔远比她想象中的阴险。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九皇叔名声响亮,是东陵皇上捧杀之计,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他的保护色。
皇家人相信会叫的狗不咬人,那些一天到晚嚷夺位的人,反倒不会有人在意,反倒是那些闷声做事,拉拢朝臣的人,才是最可怕。
这位九皇叔倒好,他反其道而行之,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反倒让人不会去注意他,而等到注意时却晚了。
西陵长公主一直在寻机会,好反击九皇叔,现在听到文渊先生死在九皇叔的保护中,她怎么能不高兴。
“连老天爷都帮我。去,把这个消息传到稷下学宫,煽动稷下学宫的学生,去东陵边境。”事情只有闹才会大,有这些文人名流出手,她什么都不用做,九皇叔的名声就会臭,到时候看还有谁会效忠于他。
“属下这就去办。”长公主的心腹应下这事,一出门隐篱先生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夫妻也是有好处的,隐篱先生要不是附马,要不是和长公主住在一起,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文渊先生是天下学子心中的精神领袖,对文渊先生,隐篱先生是敬重的,收到文渊先生的死迅,隐篱先生还去了一趟花舫,在那里喝了一夜酒,为心中的圣人送行。
于公于私,隐篱先生都无法接受,长公主利用文渊先生的死闹事。
“先生都死了,这些人还要打扰先生的清净,是可忍孰不可忍。”隐篱先生二话不说,就给九皇叔写信,写完后又提笔写下请封太子的奏折。
西陵皇室只有西陵天宇一个嫡系血脉,隐篱先生此时提这事,当然是为西陵天宇打前锋。
而有他这个西陵文官之首带头,下面的人自会纷纷附和,到时候哪怕是长公主再怎么干涉也无用。
至于南陵和北陵,也先后收到了消息,只是两国正在为传国玉玺的事打仗,他们就算想要趁机分好处,也有心无力。
不过,现在的水已经够乱了,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
九皇叔知道,现在的局势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想借此事,把他踩到谷底,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他十年的努力要付诸东流,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现在这个情况,查找凶手是关键,凶手找出来了,至少能暂时平息展家和稷下学宫的怒火,可偏偏凤轻尘与展颜,核对了城中所有成年人的手印,都没有找到相符的。
“难道,那人凭空消失了?”凤轻尘忍不住自问。
她知道凶手就在这里,可偏偏对方极其狡猾,她手上就是有线索也一筹莫展。
“唉,要是师姐在就好了,凭她的专业技能,说不定能画出凶手的图。”凤轻尘快愁白了头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凤轻尘虽然不懂刑侦,可也明白72小时是捉拿凶手的关键时期,72小时后不管是线索还是证据,都会越来越少,要捉到人就更难了。
“别太担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九皇叔看到凤轻尘短短三天,人就瘦了一大圈,说不出来的心疼。
他很高兴,这个时候凤轻尘站在他身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