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行,等棉花丰收的时候,做床厚些棉褥子,弟弟就不冷了。深秋天冷以后,可以在屋子里搭炉子。”
“恩,这床只够你娘和两个弟弟睡,还必须打一个木床,放在边上。”
这些天,爹都在地上铺上草甸子睡觉,所以床必须打。
“行,爹我帮你!”
“不用,我慢慢来,正好你师傅在,你还是去学习吧。”
温成杰始终以为自家闺女的医术都是和她师傅学的,想让她趁师傅在多学些。
家里的杂事他从不攀扯自家闺女,都是默默自己去办。
温暖心中感动,以为爹有了两个儿子,会不在意她,没想到对自己依然如故。
她不想说穿这事,只能体贴地表示:“爹,我会抓紧时间学习的,可也不能看着你受累,有事一定记得喊我。”
“好!”温成杰满意地点头。
晚上睡觉前,温暖趁奶奶她们泡温泉时,锁上门看了看这张石床,没发现任何异常。
挪了半天石床动了下,里面也没有异样。
她打开门把爹喊进来,温成杰也研究半天,终于死心了。
“闺女,我们得到的不少了,知足吧。”
“是呀,爹!”
这次出去还可以带回来些糕点零嘴,还要再买些布匹,上次买的布虽然不少,却用得很快,高奶奶和师傅都没有新衣服,两个弟弟的衣服也太少了。
至于爹给娘的金首饰,到时候拿出来就可以。
第二天,她对爹娘说出去采药,王成昆急忙说:“丫头,我也去!”
温暖大急。
绝不能让师傅去,他去了这些事怎么办?
“师傅,药材园还没收拾完吧?”
“没,不急!”
“师傅,你还是别去了,我和星辰约好在镇上见面。那啥,你去了不方便。”
“你这丫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去见面,我有我的事办?”
本想在山上转转的温暖只好改变主意,只能去镇上转转了。
“行,师傅我们可说好了,到镇上就分手。”
“你这丫头放心,我绝不会当你们的电灯泡。”
经常听温暖说这些现代词汇,如今的王成昆也学得相当溜。
温暖嘿嘿一笑,对他瞪了瞪眼。
然后,和师傅都背上背篓下山去了。
到了镇上和师傅分手,温暖又想去黑市看看。
反正咱有储物栏,谁也找不到东西和钱。
算了算,两个多月没来了。
尽管和陶老见面,却忘记问他黑市的事,也不知道黑那里管得严不严。
走到火车站附近,几条街都找遍了,没看见有黑市。
她想去上次库房那里瞧瞧。
突然,她看见温秀竹从对面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只见她穿着件碎花新颖的连衣裙,脚上皮靴,头梳成高高的马尾,显得青春靓丽时尚。
虽然还是那张脸,却与平时有了很大不同,不但涂粉抹白了,还修剪了眉毛,涂了口红,明显好看了。
温暖顿时愣住了,不知道小姑究竟在镇里做什么,为什么打扮的这如此洋气?
凭温家那样的家庭,给她穿没补丁的自制衣服就不错了。
根本没条件讲究时尚。
这分明是有人指点她学会了打扮。
她试探地问:“小姑,你穿这裙子显得漂亮多了。”
谁都爱听好话,温秀竹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
“真的吗?”
“当然!”温暖真诚地说。
温秀竹顿时美滋滋的,当看到温暖微笑的表情,想起那天殷勤地让她喝红糖水的一幕,顿时惊醒过来。
心中暗暗打主意。
同时,皮笑肉不笑地低声说:“暖丫头,是不是在找黑市,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去吧。”
从小,温秀竹喊她就是一口一个死丫头,从来没喊过暖丫头。
温暖定睛看去,小姑表情神态分明暗藏着什么,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明显进化了!
通过这么多事,小姑历练得像黑山老妖初段。
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大声反驳:“小姑,你怎么什么都说?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干投机倒把的勾当,难道小姑想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这声音不小,温秀竹顿时吓得一哆嗦。
尽管她有靠山,也不会屁大点的事就去求援。
再说,大街上被人听见反动言语抓住,她有什么脸求援。
她闪电般伸手把温暖嘴巴捂上,满脸狰狞地骂道:“死丫头,你要作死没人拦着!”
这才是小姑的本来面目!
温暖心中笑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