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竹曾经被打过。
当时,被这男人打断了肋骨,肋骨插到了肺里发炎了,小命差点完蛋。
看这男人蒲扇般的拳头打来,顿时吓的浑身直哆嗦。
如今的王主任没有了头上的光环,也怕闹出人命来,这女人被打死到这,他也脱不了干系。
看对方的怂样打下去的拳头收了几分,踹出去的脚也选这贱货的软肉。
虽然看起来狂风暴雨,没造成什么打的伤害。
王秀竹感觉好委屈,自从跟了王主任,就为了弄点小钱,她每天看对方脸色行事。
没想到这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自己身上。
希望消失以后,伤心地哭起来。
王主任打完以后,劈头盖脸臭骂一顿,嫌弃的扬长而去。
温秀竹知道,他们的情分没了。
看对方走了以后,她紧张的心顿时放下,暗暗庆幸胳膊腿没被打断,忍住身上的痛把藏起来的私房钱收到一起数数。
还好,前些天王主任以为事情办完,高兴的时候赏了她几百,加上以前积攒的总共一千零点。
她把一千元钱仔细地缝到内衣兜里,把剩下的零钱揣在衣兜里。
把随身衣物收拾起来包起来。
幸运的是,前几天她讨好卖乖,趁王主任心情不错时,把自己把户口单独迁出来了。
现在,她是镇上吃商品粮的。
她把户口本粮本也放进包里。
做了点饭吃饱了,又把家里的东西,能拿的划拉到一起。
现在进入腊月,很快就过年了。
她根本没地方去,决定明天早晨回娘家看看,等过完年天气暖了再说。
一夜过去,她把收拾好的东西归到一起,背着东西搭了台老牛车回到了娘家。
到家才知道,温暖的爷爷来接他们了,今天早晨全家人和高家都去龙城了。
她心中羡慕嫉妒恨,如果当初她把高星辰勾搭上,自己也会去龙城的。
今年,温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没挣多少公分。
温成宗会计被撸了,每天喂猪挣七个公分。
家里只有温大龙算是壮劳力,每天十分工。
大龙媳妇自从流产以后,一直病病歪歪,不知道是真有病还是装的,在家养着不去上工。
家里大大小小一共七口人,才一个挣十分工,温成宗父子加起来算是一个壮劳力。
到年底算账,温家不但没挣到钱,还欠了点生产队粮食款。
前天晚上,温家老两口被郭昔年骂回来了。
温老太当时就觉得没魂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被温老头搀扶回来,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这些年,她心中一直忘不了那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郭昔年。
终于看见他了,她才发现,两人云泥之别。
那个潇洒帅气的男子从没把她放在眼里,看她的目光嫌弃到了极点。
她的梦终于醒了,原来这些年都是自己沉浸在梦中。
几十年来,她本以为是温家的功臣自居,在家中说一不二。
实际上,她一直被丈夫算计,还傻傻的做着美梦。
她这辈子做人太失败了。
希望消失以后,支撑她活下来的精气神逐渐散去。
虽然病了,王秀丽也没给老太婆开小灶,每天还是地瓜粥,苞米面大饼子,想吃细粮没有。
温老头知道老太婆病了,心中酸溜溜的也不管不问,每天出去转转,走累了也回来躺着。
他受到的打击也不小,没想到算计一场什么都没了。
等温秀竹回来。
来到母亲房间,她发现屋中冰冷,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到动静,温老太恰好清醒过来,揉揉双眼,关心的问:“秀秀,你怎么回来了。”
“娘,很快要过年了,我想爹娘了。”
温老太拉住闺女的手舍不得放开。
这辈子她最在意的是钱。
最放不下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潇洒帅气的男人,还有自家闺女,那男人永远离开了,只剩捧在手心长大的闺女,她舍不得。
温秀竹很快发现老娘的脸灰白色,陌生的目光让她害怕。
她下意识的哆嗦下,轻轻放开娘的手。
不满的对嫂子发火:“你们怎么不给娘烧炕,这屋里太冷了。”
王秀丽当然看到温秀竹拿回来的东西,她不屑地撇撇嘴。
小姑子应该是又被男人撵出来了,回来就开始装。
她顿时在心中打着小算盘,辩解说:“秀秀,家里的柴快没了,这天气谁上山砍柴?”
温秀竹张口就说:“怎么不让大龙,三龙去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