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逃的官员豪商有点少了,郑同志,要不你再敲打一下。”陆水蓝的声音里满带着遗憾。
大夏人都知道,迟早有一天,槊皇女要把整个大夏收入囊中,全面进行槊皇女所宣扬的改制。
底层百姓最为高兴,因为这会让他们吃饱穿暖,有房子住。
他们从天幕上看到,或听说了槊皇女治下的地方是怎样的情况。
是他们想不到的好。
最让他们羡慕的是,那里的人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豪气和有所依靠的自信和底气。
原本被髡人占下的北部六省变化最明显,一处处贫民窟变成了明亮宽敞的砖瓦住房或厂房,一个个人从穿着破衣烂衫的瘦弱病态,变成了整洁衣着的行走如风。
小摊小贩们以及靠手艺吃饭的人也盼着槊皇女早点把他们所在的州府圈了去。
到时候他们的收入会更多,还更有保障。
特别是有一手好手艺的人,被吸纳进工厂后,他们会成为公家的人,公家为他们一辈子养老。
平民百姓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不在少数的官员豪商害怕这一天到来,因为他们会被清算。
自家的钱财哪来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家清楚,他们不想坐等着死或被抓,都开始了出逃。
逃到大夏哪里最终都会被抓,他们便往海上逃。
陆水蓝觉着很有意思,这些人都怕郑同志,难道忘了还有个她在海上吗。
这些人也很好玩,被她抓了什么样的表现都有,让她看的很过瘾。
“过一段时间逃的可能会更多。”妉华对逃走的人没做任何阻止。
逃了好,省的到时候负隅顽抗,再拉百姓当垫背。
逃了再抓回来就是。
过一段时间,妉华会再开始占地盘,到时候逃的人会更多。
在有了充足的预备人才后,妉华开始了地盘扩张。
这次,她是一个州府一个州府的占下。
遇到的反抗也不少。
有自知会被清算处死的豪商官员,他们想从拼死一博中博个生路。
反抗最激烈的是圣帝堂的死忠信徒,个个悍不怕死,想跟银甲兵同归于尽。
妉华没对他们进行反向洗脑,因为这些人全都背有因果债。
许多圣帝堂地下都埋藏着孩童的尸骨,不少有死忠信徒参与进去,帮着神奉们把孩童送进圣帝堂,在明知道成为奉神童子会遭遇到怎样对待的情况下。
这些人死不足惜。
妉华是最忙的人,为了尽量不杀错一个,她每到一处,会进行全员的甄别。
等她把剩下的二十一个省都改制完成,已来到了大夏历一百零四年。
……
“你抢我皇位,对得起先祖吗!”贞和帝怒视着坐到了龙椅的那个人,双眼怒火里闪过一道道恨意。
那是她的龙椅!她坐了十七年的皇位!
却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什么槊皇女给抢走了。
她大恨。
试坐下龙椅的妉华听到这话,淡淡地看了眼贞和帝,“抢?你有过皇位吗?”这是把贞和帝的底裤都掀了,贞和帝从头到尾都是个傀儡女帝,也就这两年,槊皇女把范知琰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点点拔除,贞和帝才恢复了些自由,不用每天都活在他人的监视下。
尝到了些说话有人听的权力滋味。
但也仅限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权力上,诏令一样没人听从。
贞和帝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贞和帝之所以还能坐在龙椅上,是槊皇女没顾得上理会她。
皇位从来都不是一把椅子能代表的,槊皇女早已是事实上的女帝,只不过没有对外宣称。
贞和帝不甘,都是郑家女,都继承了先祖的特殊血脉,凭什么让郑华槊得到传承,而不是她,若是她手上有银甲卫,她会比郑华槊做的更好。
“任你怎么狡辩,你也是篡位。”贞和帝厉声道,“你真要与我鱼死网破?先祖不会容你。”
“在你动用诛寇帝留下的最后的后手准备对付我时,你已经失去了做女帝的资格。”
妉华看透了贞和帝的心思,“你沦为傀儡女帝十几年时间都不敢鱼死网破,现在又敢了,是因为你见不得同为郑家女的我,却能手握实权。”
妉华说的句句都对,则让贞和帝更为恼怒,以衣袖遮挡,按下了握在手中玉玺的凤头钮。这是她最后的反击手段了,一旦按下,会招来惊雷劈向坐在龙椅上的人。
这是她对先祖是神人的说法深信不疑的一个原因。
能招来雷电的怎会是普通人。
招来的雷电劈不死也会劈伤槊皇女,不死也不要紧,只要传出去槊皇女遭到了雷劈,百姓还会拥护槊皇女这个遭了天谴的女帝?
她坐不了皇位,也不会让槊皇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