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完全睁不开眼。
而自己沾在狗身上的右脚,也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牢牢吸附着。
任由云树如何用力,都无法甩开。
云树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一直被沼泽禁制禁锢在体内的法力,在源源不断的被这黑色土狗吸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啊!”
一声大叫过后,云树终于和黑狗分开。
他瘫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难看至极。
他身上九成的法力都被这只土狗吸走了。
而且整个人感觉脑袋里空荡荡的,像似灵魂也被这黑狗吸走了不少。
“这是什么妖怪?”云树心里直发毛。
就在此时。
一阵“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云树心里响了起来。
他居然能感受到这黑狗的心跳声!
而黑狗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它原本黑灰色的一对山羊角,变成了亮银色。
这亮银色也随着它的心跳规律,忽明忽暗地闪着。
片刻后,这黑色怪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接着一个声音在云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是你在说话?”云树对着黑狗大叫一声。
“嗯?”
黑狗睁开它不大的一对绿豆小眼,茫然地望向了云树。
云树居然能从这眼神中感受到一丝熟悉之意。
云树:???
同时云树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黑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这片小岛上的那股重力禁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心中骇然。
这禁制居然是它身上发出来的?
然而,骇然归骇然,这只土狗,居然敢把他身上的法力全吸光了。
这是人干的事?
不对。
这是狗干的事?
云树细想,下山至今,他可从未被人薅过羊毛。
一直都只有他薅别人的份。
现在倒好,让这土狗一次性吸饱了。
他越想越气!
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云树从背上抽出大荒剑,向眼前不远处的黑色怪狗,举了起来。
“大佬饶命!大佬息怒!”黑色怪狗居然能懂云树的意思,连忙开口求饶。
而更为奇怪的事,这声音是在云树脑海里响起来的。
云树一脸懵逼。
他平举大荒剑,指向黑狗,大声说道:“怎么回事,快说!”
“大佬息怒,小狗胆小,您先把剑放下,我马上就说。”
黑狗居然还会磕头,它趴在地上对着云树磕了起来。
“大佬,听我慢慢给您编,不是……是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