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举,政委的命令听到了吗?一个字不差的执行。”赵志国下令。
第一军分区的司令部开始了搬迁,没用的文件统统销毁,有用的封箱虽司令部一起搬家。
近十日的辛苦,赵志国他们才将司令部所有物件都搬到了滹沱河东岸的一个村子里安定了下来。
也是在赵志国第一次踏过滹沱河的当日,他给陶学一送去了消息。
赵志国站在滹沱河岸边,用脚踩着岸边还没有完全化完的冰面,河冰清脆的断裂声传入耳中。
“用不了几天,河边再也见不到冰了。”赵志国说。
马修文也陪着赵志国,他蹲下来,伸手触摸着冰冷的河水:“这河水带走了我们不少将士吧?”
“至少中央军老大有句话是对的,一寸山河一寸血。”
赵志国望着宽阔的河面,河水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干扰。
和平时期,它在这样流,战乱时期,也在流淌,从冷兵器到热武器,它仍旧不急不躁地,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看着两岸群山的四季变幻。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百姓很快就要春种,我们这时候向平原地带进军,会不会不合适?”
马修文担心,战斗打响之后,会耽搁了老百姓一年最重要的播种时节。
赵志国说:“不会的,我们的铁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通车,到时候春种肯定会完成,等秋收之前,当地的百姓就再也不用跟日伪军抢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