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住回古城去……”
秦文珍一听这思路,还找套“山寨版”的跃层来堵自己的嘴,有些不乐意了,“那房子太老了,采光也不好……”
傅建国审视着亲家母的态度,“这事……我和小霞,我们一家回去商量商量吧,这原本想着呀,我家南山区的房子也刚装修了才两三年,傅霖不管和谁结婚,都是和我们一起住,这既然要重新买房……”
“老傅,你别听她的!”夏长毅说着,抬起酒杯敬道:“婚房这件事,一直也没聊过,你和小徐考虑一下,不管是古城那套,还是装修我们给曦曦买的这套,都可以嘛,秦文珍的想法只代表她个人,对女儿娇生惯养的……”
“夏长毅,你女儿养成这样了,我还叫对她娇生惯养啊?”秦文珍一着急,连名带姓地喊出来。
“我还说错了?!”夏长毅隔着桌子瞪她,“你纵容着她不去考公务员,人家傅霖刚才还说呢,明年四月想再考一次,奇怪了,每年这么多人来报名,怎么就我夏长毅的女儿不愿参加考试!?”
夏曦拉拉身旁的母亲,隔着桌子劝道:“爸……”
“别叫我‘爸’!”夏长毅转过身子不看她,和傅建国干着杯说:“老傅,你可别纵着他们,让她自己吃苦去,买什么跃层的婚房,等她有你家傅霖这点拼搏精神,再来和我谈这些事!”
秦文珍气得吃不下饭,徐小霞灿出一脸笑容,起身忙着给一桌子人夹菜。
等傅家人离开后,秦文珍才给客厅里的丈夫倒了一杯茶,语重心长说:“我不是非要逼他家买婚房,曦曦将来嫁过去,这婆家对她的态度是很重要的!”
“态度,不在于买房这件事上!”
“那你告诉我,用什么事才能看出来?”
“婚姻是长期过日子的事……”
秦文珍坐到丈夫身旁,“你没听懂他家的意思吗?今天要是不说这婚房,曦曦结婚后就要去和他家住一起,这往后出了问题,两边都在找你评理,你会信谁的?老夏,你就不会信你女儿,你这女儿,也是个遇到事不会告状的闷葫芦!”
夏长毅端起茶杯回话,“谁敢来我这儿瞎告状?!我一个国家干部,单位领导,工作上我都秉公办事,家里我还不公正处理?谁有道理我分得清,告什么状!”
秦文珍笑问:“你觉得你女儿会有道理吗?”
“就她现在这鬼样子?人家不挑剔她就不错了!”
秦文珍起身拿手指着他,“我告诉你老夏,这就是我坚持要买这套婚房的,根源!你当着亲家的面都能给我和曦曦拆台,你让她以后怎么在婆家过得好?”
夏长毅气得把茶杯一放,“秦文珍,你还小学老师呢!是非不分的!我说几句公道话,就叫给你拆台?!哦,就要像你们秦家那样?一遇到点事就一家子打过去,也不见你家内部乱出个什么名堂来!”
“夏长毅,你说我秦家做什么!我弟弟去世那么多年了……”秦文珍一棱眼。夏曦瞧着这局面,慌忙跑过去拉走母亲,“妈,衣服洗好啦,上楼上楼,晒衣服去?”
秦文珍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任由女儿搀着上楼,客厅里传来一句吐槽,“我说的是你们秦家……净想着把女儿嫁进所谓的豪门……”
文珍站定在楼梯上,夏曦连忙又握了握母亲的手,凑过头小声说:“妈,您别理爸爸,他不就是一向爱误会人嘛……”文珍叹口气,又一戳女儿的脑门,“看吧,得亏你当年没去日本,不然你爸现在,都没这个立场来瞧不起秦家!”
夏曦听得捂嘴笑,“您还挺幽默的哈?”
文珍丧着一张脸交代道:“婚房的事,你别插嘴哈,管你爸怎么说我都会坚持!你这场婚姻,是我们帮你选的,你不喜欢,妈妈也知道,如果你以后过得不好,那我真是……”她擦了擦眼泪,想起女儿当初苦苦求她要相信自己是真心想出国学这个专业,哽咽道:“怕你会怪我……”
“妈……”瞧见母亲落泪,夏曦也哭出声,握紧她手说:“我没什么事情要怪您的……您别多想啊?”文珍摇着头叹气,搂着女儿去三楼晒衣服。
十一月中旬,李总那边,由赵红山主导修改的方案做出了施工图,已提交图纸超过一个星期,甲方并未如约支付剩余款项。魏总在例会上苦恼说,原计划去素县考察的那个项目,也有变动,公司最近接不到单,工作重心放到回款上,财务紧张,要暂时扣发一部分提成,等回款后才能发放。
会议结束,等魏总和钱坤离开公司,大工作区里就炸开了锅。
“账务紧张?这关我们什么事呀,难道甲方就一分钱没给?工作都做完了,扣发提成,这不就是扣发劳动报酬嘛!”
“行了行了,峥哥也是有难处的,扣发,又不是不发……再等等吧。”
“等呗,哎你分红拿到没?没拿到吧,送你个画的大饼!”
“这提成都发不下来还分红?要说我们傻吧,谈了半天就是空有个分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