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里面,发现菜已经做好了,姜糖脸上的笑意更大。
一进入贺家,她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丝毫没有在苏家的厌恶,更没有恶心人的来添堵。
贺永桥也在一直观察她,吃饭的时候问道:“姜丫头在苏家受委屈了吧。”
闻言,贺忱也抬眸看了过来。
“委屈倒不至于,他们还欺负不了我,更何况,还有贺总帮我撑腰,他们也不敢,对我有什么不满也都只能憋着,受委屈的是他们才对。”
听到这话,贺永桥笑了起来,“那就好,没受委屈就行,
“受了委屈也不怕,他们要是敢欺负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或者找阿忱也行,我们立马过去帮你撑腰,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到我们家姜丫头头上,反了他们了。”
自从知道姜糖就是苏家的亲生女儿,和孙子订婚的人,他心里就把姜糖当做自己人了。
至于苏家人,他摇了摇头,一个只懂趋利的商人,毫无情义。
还有他们家那个假千金,叫什么苏雪的,名字倒是起得干干净净,就是人太差劲,一边抛弃他孙子,一边还总是做出一副受害者舍不得他的样子,想要借贺家得利,跟她那个养父如出一辙。
想着,他又看向姜糖,见她眼神始终清澈,又笑了起来,“还是姜丫头这样看着好,可千万别被苏家那帮脏东西给污染了。”
“那是肯定不会的。”姜糖支着下巴,笑眯眯道,“我出淤泥而不染。”
这自夸得有点自恋,但并不惹人嫌。
贺永桥爽朗一笑,“好好好,没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形容呢,用这句话正正好。
不管是苏哲还是焦文娟,人都不怎么样,是个坏根,偏偏他们生出来的女儿却是个好苗子,反倒是那个不是他们生的苏雪,和他们是一样的,这就是近墨者黑。
“来,吃饭。”贺永桥心情大好,赶忙招呼他们吃饭。
姜糖笑眼弯弯,又看了眼贺忱,却发现他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
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是她看错了吗?
贺总刚才是在笑吗?
吃完饭后,贺永桥问道:“姜丫头,今天我要去和几个老头子聚聚,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贺永桥摸着胡子说,“你这么优秀,我也得拿出去显摆显摆呀。”
“那我可必须得去了。”姜糖也笑着说道。
她从小跟着几个师父一块儿长大,都是老头子,跟一群老人家在一起也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自在。
贺忱沉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从车库里开了辆车出来。
两人坐在后座上,贺永桥拉着姜糖陪他聊天儿。
越聊便越是对她印象好,年纪轻轻,懂的很多,不管是什么话题她都能答得上来,而且还不是不懂装懂,是真的有过了解。
她才十八岁,能知道这么多,真的是很厉害。
说话做事也都很能稳得住,一点儿也没有现在年轻人身上的浮躁。
倒是跟阿忱有点像。
想着,他看了眼前面开车的贺忱,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太般配了。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处停了下来。
姜糖好奇地看了眼,见是个中式园林,额匾上写着“竹斋”,笔力遒劲,大气磅礴,甚至都能想象出来写字的人当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字。”
她忍不住赞叹道。
贺永桥笑眯眯走了过来,和她一同看着额匾上的字,说:“这是A大的老校长写的,他也是竹斋的创始人,你们小可能不知道他,他当年可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人,只可惜……”
想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道:“造化弄人啊。”
他神色间甚是感慨惋惜,还有些伤感。
姜糖好奇道:“老校长出什么事了吗?”
贺永桥摇头,“他本人倒是没出什么事,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出了意外,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也消沉了很多,再后来就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原来如此。
见他面露思念,姜糖掷了掷铜板说:“贺爷爷要是想找老校长的话,我可以帮忙。”
“只要有他用过的东西,或者是他的生辰八字,我就可以算出来他的位置。”
闻言,贺永桥有些意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他既然想离开这伤心地,那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吧,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如果知道他所在的地方的话,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去找他。
还是算了。
见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样子,姜糖说:“那我帮贺爷爷您算算老校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