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两道箭同时朝野猪射了过来。
然而这只野猪皮极厚,它们之前可以将其它野猪射穿的箭此时竟然只能刚刚没入它的体内。
受了伤,野猪一下子被激怒了,朝着姜糖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不好!
姜糖神色一凛,脚尖轻点,立刻跳到隔壁的树上。
她两只脚勾着树枝稳住身子,猛地回头,拔下三支箭就朝着野猪的不同方向射去。
两支瞄准眼睛,一支瞄准头。
暮云平也神色凝重地取出五支箭来,同时射出。
八支箭齐齐刺到野猪身上,依旧和之前一样,只是进了皮毛而已。
野猪的眼睛一下子被射穿,疼得发出一阵嘶吼声。
山上,贺忱下棋的手一顿,猛地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莫一刀二话不说拎起刀就冲了出去。
这下子,野猪彻底被激怒了,看不见了,它就开始乱撞。
姜糖旁边的一棵树也被它撞到了,朝她倒了过来。
“糖糖小心!”暮云平惊呼一声。
姜糖扫了一眼,立刻把腰间的绳子取了下来,绳子前面还带着一个爪子,她手腕微动,就把绳子抛了出去,爪子稳稳抓住树枝。
在树砸中她的前一秒,姜糖身形轻盈地飞了出去,落在另一个树上。
然而,野猪的听力也极好,暮云平一发出声音,立刻朝着他的方向撞去。
姜糖见了,忽然挑眉说道:“二师父,打不死咱们就把它累死算了。”
一句话,暮云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眼皮糙肉厚的野猪,笑了下,“我看行。”
说着,师徒俩对视一眼,就在树林中窜了起来。
每换到一棵树上,就叫一眼野猪。
还都是不同的方向,急得野猪一会儿跑跑这边,一会儿跑跑那边,它身上伤口处流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脚步也愈发沉重起来。
快了。
姜糖喊了一声,百无聊赖地看着野猪靠近。
莫一刀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看看野猪,再看看树上的姜糖,瞬间脸色大变。
他想也没想,立刻掏出枪对准野猪。
“砰——”野猪轰然倒地,彻底没了气息。
然而,姜糖目光落在一处,顿时瞳孔一缩,惊呼道:“二师父!”
只见暮云平像是没站稳一样,忽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糟糕!
莫一刀脸色又变了下,连忙去接,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就在暮云平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稳稳扶住了他。
是贺忱。
看到他,姜糖猛地松了口气,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暮云平身边。
暮云平整个人都在发抖,素来平静的面容此刻也是一脸激动,眼神里充斥着红血丝,脖子上青筋暴起,嘴里念叨着“杀,杀!”
紧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痛苦道:“该死的人是我啊!”
说着,他就掏出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贺忱眼眸一紧,立刻截住他的手腕。
“二师父!”姜糖也跑了过来,慌乱地看着他,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二师父,你怎么了?”
贺忱虽然抓住了他的手,但他力气极大,使劲挣脱着。
姜糖见了,咬了咬牙,快速掏出一根金针来刺到了他的穴位里。
暮云平的眼睛瞬间睁大。
姜糖急得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紧紧握着他的手,“二师父不怕,我在呢,睡一觉就好了。”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暮云平眼皮子动了几下,缓缓合上,头也朝着姜糖的方向偏了偏。
姜糖见了,赶忙接住他。
她仰头看向莫一刀,无措道:“七师父,二师父这是怎么了呀?”
她知道二师父生病了,可是他以前也没这么严重啊。
而且他之前每次发作都是在晚上,他一个人的时候。
他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一刀赶忙把手上的枪收了起来,一脸懊恼,“我的错,我的错。”
他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却不肯说原因。
只道:“赶紧先带他回去吧。”
“我来吧。”贺忱把暮云平稳稳背了起来。
姜糖不放心地在后面扶着他。
想到了什么,她扭头朝野猪看去。
莫一刀也想起来了,有些迁怒。
要不是它,他也不会忘了老二的毛病,在他面前动枪。
都怪它!
他恼怒地朝着野猪走去,抽出刀就想把它大卸八块。
姜糖脑海中浮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