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
姜糖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件事和裴烨有什么关系。
贺忱说:“我在查她的资料的时候,遇到了当初查二师父一样的情况。”
都是不允许查询。
一查,就会被删除。
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所以,我猜测,他们的女儿,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保密等级这么高的。”
有道理。
姜糖恍然大悟,“好,我会找大师兄问清楚的。”
贺忱点了点头,指尖轻点着桌面,眉头紧紧拧着。
他没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六师父有关的话,只怕就很麻烦了。
毕竟,其中,牵涉了一条人命。
看六师父那反应,这件事,估计和他的牵扯还不浅。
他不说,姜糖也猜到了,一时间心情有些凝重。
这能跟六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不通。
也不敢深想。
她怕这结果承受不住。
捏了捏眉心,姜糖说:“等查出来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是逃避不开的。
她心里有个数,最起码下次见到六师父那样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应对。
贺忱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这事没有影响到风长水的话,他们就假装不知道也挺好的。
毕竟他不像是暮云平那种情况,心结已经影响到性命了,不得不得面对。
有时候,伤疤,也不一定非要揭开的,避开也挺好的。
因为风长水的事,包厢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过了好一会儿,姜糖深吸一口气,说:“走吧。”
“好。”贺忱起身,拿着他的“小姜糖”,陪在大姜糖身侧,把她送到了学校,等看到她已经回到宿舍的消息,这才开车往贺家而去。
到家的时候,贺永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手上的糖画,眼睛转了下,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咧着嘴笑道:“糖糖送的?”
“嗯。”贺忱点头,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看不得他这么嘚瑟,贺永桥哼了声,说:“那糖糖对你这个‘哥哥’还挺好的嘛。”
听到这话,贺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他扭头看着贺永桥,面无表情地问道:“爷爷,您还想要您的曾孙曾孙女吗?”
想的话就别往他心口上扎刀子了!
偏偏贺永桥现在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我想有什么用,你是能把糖糖拐到我们家的户口本上,还是能现在就把我的曾孙曾孙女变出来?”
“都把婚约给丢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靠你,还不如靠我自己重新找个孙子!”
贺忱:“……”
亲爷爷,一句一个刀子,不偏不倚,直直扎在他心窝上,一点儿都不手软。
他呼吸一滞,差点儿控制不住情绪。
和他对视几秒,他沉着脸没说话,把糖画放到冰箱里冻着,自己则是大步往楼上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贺永桥轻哼一声,没出息。
不刺激他一下,永远这么磨磨唧唧的。
哎,可怜他的曾孙曾孙女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孩子的事倒是不着急,都可以放放,但是,孙媳妇什么时候才能上他家户口啊。
这不争气的孙子,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呢。
命苦!
他心里很不爽,贺忱更不爽。
在姜姜那边没有进展就算了,回家还要被爷爷嘲讽添乱。
他拉着脸,又想到冰箱里的糖画,又松了口气,暗暗告诉自己,没事,好在姜姜没有送过别人糖画。
更何况,那还不是普通的糖画。
那是她自己啊!
想到这里,贺忱的眉眼又舒展开来。
他打开电脑,继续工作,研究“破产”的办法。
姜姜努力挣钱,他努力败家,他们这叫双向奔赴。
没错,就是这样!
贺忱自己骗自己,把自己骗得很开心。
姜糖心情也不错。
回到宿舍之后,她说了她想开直播的事。
几个室友听了,眼睛都跟着亮了下。
杜娇:“可以啊,我支持你!”
李朝:“糖糖你肯定能成功的。”
郭娴:“还要去摆摊?那不是大材小用嘛。”
她现在对她和求大师去摆摊的事非常有意见!
一个是玄门大佬,一个是玄门新秀,这么厉害的两个人,就该站在高位,受众人敬仰崇拜才对,怎么能去做摆摊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