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姜骆头一下子大了。
见他这样,丘九言奇怪道:“怎么了吗?老三不都把鬼手门交给糖糖了嘛,她过去看看,也很正常啊。”
看看没事,但她看完之后就彻夜待在实验室,就很不正常了。
还有现在。
不用说也知道,她肯定是去实验室了。
姜骆沉声开口道:“糖糖在查老三老六的事。”
他这么一说,丘九言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顿时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许多。
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也二十年了,这点儿默契也还是有的。
即便他们心照不宣地都不说以前的事情,但在一起二十年,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就比如,除了柳鸿是自己上山的,他们剩下的几个人,都是被姜骆捡回去的。
捡风长水和宁文海的时候,他俩正在打架。
准确的说,是宁文海打风长水,那架势,比打他都凶。
当初,他不过就是去鬼手门门口溜达了一圈,说了几句话,就把宁文海气得在门口挂了个“丘九言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后来见到他的时候,他打风长水,那才叫一个狠。
而风长水没有还手。
这也跟他那性子不大像。
就风长水那脾气,哪里是能吃亏的主儿,敢惹他,直接一瓶毒药就洒出去了。
然而,他没有。
他就那么躺在那里,任由宁文海去打。
而他刚上山那段时间,也是毫无斗志,每天沉默寡言,一直到捡回糖糖,他才终于有了点儿生机。
回想起这些事,丘九言好奇地问道:“老三和老六,到底有什么事啊?”
姜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初他们和B大一对教授的女儿一起研究一个项目,我那会儿去做过交流,所以知道一点。”
“但也只知道这一点,等再后来,就听到他们女儿突然离世的消息。”
而那时候,戴珩也出了事,他心灰意冷,没有多问,就上了山。
没几天,就在山脚下捡到了风长水和宁文海。
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也不说。
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见状也不多问了。
直到知道姜糖在查,才把这些事从脑海里翻了出来。
丘九言看着他,“大哥,你不想让糖糖查?其实我之前给老三和老六算过一卦,一直没和你们说。”
说着,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道:“那两卦,都是大凶。”
闻言,姜骆神色一震,赶忙追问道:“怎么回事?”
丘九言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卦象很不好,而且,这大凶,还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他们自己。”
甚至,可能是自杀……
刚卜出这卦的时候,他甚至还以为自己算错了。
就他俩那性子,又都是医者,无比珍视生命,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但他后来再卜,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次可能说是他算错了,但次次,他的能力还不至于这么差劲。
姜骆听了,怔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问道:“时间呢?能算出来吗?”
丘九言点头,“就在这百天内。”
什么?!
姜骆身子一晃,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大家在一起二十年,他早就把他们当做家人了。
现在听到这话,怎么可能不崩溃。
见他这样,丘九言也有些不忍心,他索性又算了一卦。
之前的卦都是一年前卜的了,那会儿糖糖都还没下山呢。
他之前的几次,全都是一样的结果,这次也没抱什么希望。
然而,卦象出来的那个,他一下子愣住了,“咦?”
他看着卦象,懵了下,有些茫然。
他又算错了?
他不信邪地重新算了下,居然还是这个结果。
见他面色异常,姜骆看了过来,“怎么了?”
丘九言的表情有些古怪,说:“卦象显示,有了一丝生机?”
他有些不大确定地说道。
以前都是必死之局,但这一次,却是险象环生。
而卦象的批语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然依旧危险,但比之前的必死之局,好歹也是多了点转圜的余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糖糖!”
他们相比于之前,唯一的变数,就是糖糖了。
丘九言猛地松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说:“大哥,这下子,你可以不拦着糖糖去查了吧。”
“我觉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