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最后一个上的飞机,看着分开坐的两人,不由眉头微挑。
他慢悠悠坐在贺忱身旁,忽然问道:“刚才怎么不用枪灭了那个毒蜘蛛?”
枪射程远,保证毒蜘蛛不会喷到他。
在他看来,这是最快的法子。
虽然他那个火符也确实挺有用的。
姜糖听到这话,耳朵微动,忽然也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了下。
她习惯了用玄门术法,不管什么事,都下意识先用符和桃木剑,用枪,她还真没想到。
可是她想不到,忱哥该想到的啊。
她知道,他是有枪的。
想着,姜糖拧了拧眉,咬着唇,有些纠结地看向贺忱,想听他怎么说。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贺忱的回答。
他说:“专门给你这个没见识的土包子开开眼啊。”
z:“……”
姜糖:“……”不是,忱哥和他说话嘴这么毒的吗?
z舔了舔嘴角,忽然轻笑一声,“确实是开了眼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改行当保姆了啊。”
刚才他那恨不得把姜糖捧在手心,事事亲力亲为的模样,可不就是个老妈子嘛。
他语气中带着些嘲讽,贺忱却不在意,默不作声地倒了杯热水给姜糖。
姜糖正纠结要不要和他说话,贺忱却已经很知趣地退开了。
很有自知之明。
他这样子,弄得姜糖都不好意思再给他冷眼了。
但是想到他刚才居然敢点她睡穴,还是有些气,索性抱着杯子慢吞吞低头吹着水。
z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转,忽然看向姜糖,朝她伸出了手,“小嫂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昶。”
姜糖看着他,虽然觉得他刚才拉绳子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但握住绳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其实拉得很稳。
是她误会他了。
当下她朝他抿出一抹笑,“你好,我叫姜糖。”
说着,她正要握住他的手,另一只大手却忽然从中穿过,握住了她的。
熟悉的温度让姜糖一怔,不解地看向贺忱。
贺忱看着她,认真道:“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听到这话,季昶当即不乐意了,“师兄,你说这话可就过分了啊,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说完,他看向姜糖,嘴角勾着笑,说:“小嫂子,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姜糖笑了下,笑得很是温婉。
季昶见了,嘴角的笑意更深。
贺忱却是忽然松开姜糖的手,背完全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极为放松的模样,丝毫没有刚才担忧的样子。
季昶微微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子。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一只手紧紧捏住,掌心也被翻转朝上,指缝间泛着黑的银针赫然出现在阳光下。
姜糖把那根针拿走,这才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你好,简单介绍一下,我擅长医术,眼睛也还可以。”
看到那根针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
所以,他手上的针,她早就看到了吧。
亏得刚才还装得挺像的,他还以为她真的上当了。
季昶松开她的手,脸色倏然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到最后面的座位上,双手环胸,那是拒绝人靠近的姿势。
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森然的冷意。
这才是他的真实模样。
姜糖托着下巴,好奇道:“他怎么了?”
贺忱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道:“被你反将一军,破防了。”
季昶冷嗤一声,却没说话,看着姜糖的眼神已然没了之前的趣味,反而还有些抗拒和厌恶之色。
姜糖察觉到了,只觉莫名其妙,她也没得罪他吧。
“别理他。”贺忱眼神安抚地看着她,低声说道,“他对女子都这个样子,不是针对你的。”
“为什么?”姜糖不解。
贺忱却没有解释什么。
姜糖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不过,他刚才叫忱哥什么,师兄?
难道,他就是那z?
那个喜欢在外面玩的z?
她之前说他什么来着,阳光开朗?
阴郁冷峻才差不多!
不仅如此,脾气还十分古怪,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他身上浓重的血煞之气,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他,很不好惹。
也许贺忱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姜糖也收回她的好奇心,开始低头研究起药材来。
飞机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久就降落了。
直接降落在贺忱那条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