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吗?”
一切的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在阮卿这里化成了一滩水,江卓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堵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担心江宝伶和江幼池会如何看待他,他觉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脉亲情又岂是这么容易割舍掉的,可是,可是他犯下的那些事,他从来就没打算让父亲和母亲知道,若真的如阮卿所说,一朝天子尽知,那父亲和母亲还会保下他吗?
父亲和母亲会不会为了保住江家而舍弃他这个儿子?
阮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沉声道:“江大人的这个官得来不易,是徐夫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儿子死了可以再生,但官丢了,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江大公子想想,江大人浸润官场十几年,会不会为了保住官职而舍弃你这个儿子?”
“不会的,我父亲不会是那样的人。”
“官位没了,让我母亲再买,可是我要活下来,我必须要活下来!”
江卓眼里的生气渐渐被磨灭,空洞的双眼像只待宰的羔羊,可他在阮卿面前,他不能失了气势,让阮卿有机可乘。
阮卿却是叹了一口气,看向江卓的眼里布满了嘲弄,她言辞冷冽道:“只可惜,江大公子唯一的生路握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