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可此时面对温枕,她真的一时没了底气。
然而在她失神之际,温枕已经将她扶了起来,“郡主,我是大夫,难道你还不信我的么?”
顾珺一阵否认,“我......我没有。”
温枕朝她笑了笑,转身对着裴景年道:“有劳裴世子为郡主和我准备一应换洗的衣裳了。”
“无妨。”
裴景年的眸子好似沾着一层水汽,在看向温枕时,也多了丝丝柔光,那是从前顾珺在裴景年的眼睛里从未见到过的。
她一阵哑然,任由温枕和玲珑扶了出去。
“玲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坏?”
顾珺坐在铜镜前,早前湿掉的衣裳已经被换下了,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揉搓着腰间的衣带。
玲珑替她汲着湿发,见她突然这么一问,虽不解何意,仍然问道:“郡主,您说的是?”
顾珺干笑了一声,她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才道:“没什么,你动作快些就是了。”
镜子中那张稍显稚气的脸庞多了一抹苦涩,再过数月她就及笄了,她原以为裴哥哥未娶,而她正到了婚嫁的年纪,两两相配,正好成全一段良姻。
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可那个装在她心里多年的人,她不过是痴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