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杏声说道,“我留在你这儿一辈子。”
虽然是任性的话,绒狞耷拉半天的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不去就不去。那边塞也不是好玩的,你去了也不适应。你这年纪去,我也担心的紧。”
绒狞又收起笑容转而看向里言,说道:“你去告知三殿下,我们不去。若是要比试,杏声主动认输便是了。”里言连连称是,便离开。
绒狞见杏声暗笑,不解地问道:“为何发笑?”但杏声好久没有笑容,绒狞见此也开心,他一把抱住小小的杏声,轻声问道:“什么开心的事情,说给我这个老头听听?”
杏声嘿嘿笑道:“老头,你说如果我赢了三哥和云横,但我偏不去边塞,又如何?他会不会气死?哈哈哈?”
绒狞瞬间收起笑容,瞪大眼睛,怒骂道:“君子言而有信,你既然已经答应三殿下,答应昊天战神,为何要出尔反尔?这可不是君子之举。”绒狞骂声稍大,外边一女子前来,狠狠地瞪着绒狞,绒狞收起眼神说道:“彧泱,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你先下去。”
彧泱怒气冲冲只是坐在一旁,并未走开。绒狞不敢再说,彧泱开口说道:“适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小杏这确实你做的不对,君子言而有信,不可背信弃义。”绒狞听罢点头。
“那里言兄长谎言诓我话,又是君子之举了?”杏声反问道。
绒狞问:“里言战神如何诓你了?”
“那日我们兄弟都在,三哥主动说要去,父亲点名让我去。”杏声接着说道,“我本是不愿,但父亲拿话激我,我当场便说要去。父亲又说让我和兄弟争第一,才有资格去。老头,你说,三哥如何不知我要争,要里言兄长来说?”
绒狞听罢脸都气歪了,他怒到话语不清,举起手边的东西就摔。彧泱也被气到直捶桌面,春流恰好经过,见此景拦住绒狞,询问缘由。听罢彧泱说话,春流黑着脸也不说话。春流问杏声道:“那你为何要在昊天战神的面上答应不争?你这样,可会坏我水川的名誉!”
彧泱拦着春流,说道:“伯父,小杏没说错,里言骗人在先,我们如何不能失信?”
春流说:“你可知道那战神的厉害,如今他一出水川的门,满城满荒界便知你许诺不争。你但凡发力争取,你这不是让人白白抓了把柄吗?”越说越生气,春流恨不得一巴掌打在杏声脸上,却又不舍,他又咬着牙说道:“赢不赢得了还是个问题,真是个蠢货!丢我脸罢了。”
杏声知此事可能拖累水川,不知觉双泪俱下。彧泱看着心疼,说道:“我本就说,将心比心,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你没做错。他里言有错,故意诓你呢!”
绒狞更是火气直冒,急匆匆赶到宫中见七术,势必要讨个说法。
但见七术忙于文书,绒狞冲上前一把搅乱,怒气冲冲道:“直接任命杏声前往罢了,搞什么比不比的?你究竟想杏声去,还是不想?你下了旨意,我水川可从未违逆过,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准信,要不要杏声去,我自会给你扫清办妥。”
七术回道:“我与他们兄弟几人说清了,谁赢了谁去,杏声没和你说?”
绒狞听罢更是火气直冒,问道:“你究竟想不想杏声去?”
“他得去。他留在城中无用,还会引来祸端。”七术见绒狞没了耐心,直接说道。
“直接任命罢了,不比了。”绒狞说道,“原本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如今惹得几兄弟纷争,杏声心里如何好受?如今他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我都放手了,你可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两人四目对峙着,一个小女孩拉着绒狞的衣角,轻轻地递给他一个小花木雕。
绒狞见小娃可爱,蹲下身子接过木雕,笑道:“未熙未熙啊,真是可爱。”绒狞把未熙抱起来,亲了又亲,问道:“未熙几岁啦?”
未熙张开手指,说道:“五岁!”
“未熙好聪明!想不想找你六哥玩?”
未熙咯咯笑着,“要找六哥要找六哥!”七术也笑着,把未熙接过来抱着,说道:“怎么过来了?可是姑姑们偷懒,不对你好?”
“不是。”小小未熙摇着头说,“我偷偷跑的!”说罢又咯咯笑了起来。七术抱着未熙往外送,叫了人把未熙接走了,一转脸脸又黑了。
绒狞问:“让杏声离开,是因为西月吗?”
“差不多吧。”七术叹气说道。绒狞也不多问,笔直便想着离开,被七术叫住。
绒狞和七术两人搭档了半辈子,对彼此了解颇多,绒狞知晓其中利害,不愿深究。七术知晓绒狞性格暴躁,也知他宠溺杏声,此番让杏声吃了亏,他心中定是不满的。七术说道:“我此举是护着他周全。他若在此,听信不实,再厉害的人儿也是废了。让他跟着春流,受了苦便知道你我的不容易。”
还没等七术说完,绒狞又要走,七术上前拉住,对其说道:“我不需儿子们偿还我的过错。只要杏声不乱来,我答应你,定不会卷他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