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凌群、拾界里织、拾界里言、水川彧泱等人,后边还有桑选族石樱族几个公子,这些人身后又有几个年轻女子。
自己这边则是除了自己以外,按着长幼次序坐了三位殿下。未熙往后又有云横云程两人,后排是三殿下和四殿下的家人,人数不算多。
七术见她愣愣的,举起酒杯,西月也举起酒杯,七术一饮而尽,西月也一饮而尽。
见西月皱着眉,七术哈哈大笑,对西月说:“你不必拘束,既然是家宴,自在自然是最好。这杯不是奖不是罚,就是庆贺中秋佳节的,莫要紧张。”
莪术看了西月许久,偷偷抹掉眼泪。这时莪术站起来,说:“早些年便听闻神女在西南一带已经是有名的稼神了,今日一见,确实不一般,这杯酒替我腹中饱餐感念神女作为。”
说罢摸了摸肚皮,喝了一杯。西月点头微笑,也喝了一杯。
七术笑着打趣莪术说:“大哥,你就是想借机多喝两杯罢了,我还不知你。”语罢,哄堂大笑。
这时青蚕半辛也开口说话,他歪坐着,对西月举起酒杯,说:“旁的不多说了,神女这两年挂念青蚕山上的青蚕,这两年山中都安静了许多,我少了烦心事,理应敬一杯。”
说罢又是一饮而尽,西月顿了顿,拿起酒杯就要喝下,杏声只手夺过来。半辛一惊,端坐起来。杏声笑着问半辛:“你既然说西月帮青蚕许多,怎么不见你送些青蚕丝来。”
西月脑子嗡一声,想接过杏声手上的酒杯,杏声躲了躲,一口闷声替西月喝了。杏声咧开了嘴,皱了眉。罢了两人才坐下。西月看他脸都涨红了,应是许久未喝酒水,忽然这么一杯,被呛到了。
莪术见两人相亲相爱,心情大好。莪术哈哈大笑起来,称赞杏声:“我就说杏声最义气,半辛你这个铁公鸡还不知趣,赶快拿了青蚕丝来,总是藏着掖着,连我也没见着几回。”
半辛微醺着,笑了笑,努着嘴说道:“统共也没有多少,哪里拿得出来。这个要一点那个要一点,我自己连织一件衣裳的量都没有。”
大家知道半辛正是开玩笑说得,都哈哈大笑起来。西月尴尬笑了笑,不知说什么。连灌了两杯,已经有些晕晕乎乎。
未熙问:“西月你想要青蚕丝吗?”
这青蚕丝确实珍贵之物,若能得千丝拧成一股,便能成为大弓之弦,传闻中也有青蚕千股丝拧成一根的,名曰青蚕弦。只是西月想着留着自己或许无用,也不能强夺人之爱。
未熙见她犹豫,认为她想要不好开口,于是站起来,说:“大法师可不能这样小气,青蚕丝定是要拿出来的,但若这样给了西月,西月面皮薄不愿接下,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七术听了来了兴趣,笑盈盈看着未熙。
未熙接着说道:“在千年排位战中,倒不如让青蚕丝作为奖品,西月拿了便是。”
里言咯咯笑了起来,险些站不住,满脸的桃花,说:“那请问小殿下,西月参加什么项目呢?”
未熙一愣,看向西月,西月苦着眉看向她。
未熙心想,糟了,多喝了两杯,忘了西月并无擅长的项目。勉强一笑,坐了下去,贴近西月耳边问:“西月,你可有拿手的绝活?”
西月也勉强一笑,回道:“你明知故问,害我不浅啊。”说罢两人捂嘴笑了。
杏声说:“那便参加射箭,我来教你。”
语罢传来一阵略微刺耳的笑声,只见一位惊艳四座貌美无双的女子,雪白肌肤朱砂红双唇,深邃俏皮的双眸时不时闪着光,纤纤玉手扶着发鬓,歪着头,咯咯笑着。
彧泱一脸不好气,说:“不知漆饶娘娘可是听到了什么好的笑话,要不说来大家一块乐呵?”
或是知道二殿下山觅在开春之际便能从宣渊归来,漆饶年题近日做法越发让彧泱觉得诡谲。
漆饶年题定了定神,双眼含着水一般看着七术,回道:“各位见谅,只是想起先前在漆饶时遇到荒主,也说教我射箭,结果人家连七斗弓都拉不开,想起那时场景,不免觉得好笑。”
彧泱听罢闭了嘴,她可不能随意评价这件事,只是心里闷得慌。彧泱问西月:“西月,你能用得起几石弓?”
西月摇头,回答:“西月还未用过弓,不知能使得几石。”
大家原是听了年题的话根本笑不出来,又见彧泱这般爱斗气,西月被彧泱糊的一问惊讶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都捂着嘴笑。
彧泱看向杏声,杏声立马站起来。对着门外说:“来啊,拿把弓来给神女试试手。”
彧泱努着嘴对杏声说:“我真是白疼你那么多年,一点儿也不懂我心事。我是说你明知断月矢是弓箭相用,怎么给人送了箭,没送弓?如今倒是临时抱起了佛脚。”
彧泱心里闷得慌,倒不是全因为年题。还因为想到西月隐忍的做事风格,和自己全然不同,心中十分不解,替她觉得郁闷。大家听罢又大笑起来,杏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