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柔和,寒冰一般的语气回道:“越族自提起以来,落野夜里大大小小不安定,不都是六殿下暗中处理掉的吗?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你明知我问的是什么。”杏声说。
杏声语气发虚,他早就预料到西月会注意到布署在落野周边的眼。只是见她给了台阶,不好多说。
西月沉着气说:“我知道六殿下您的真本事,很多事情你不必问我,你也明知我也不会答你。但不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于落野而言有益或无害,我便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
杏声紧紧地握着拳头,说:“但终归落野并非无可替代,你是清楚的... ...”
“始终我落野西月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六殿下,您怎么不清楚?”西月恶狠狠地看向杏声。
“西月... ...”
“不早了,没别的事。早些休息。”
“西月。你凡事都看得清,为何不反抗?”杏声接着说,“你有能力反抗,为何不做?”
西月并无回应,轻轻闭上了眼。
“他制定的法则,你明知是错的,偏偏一步步走上去,究竟是为什么?”杏声心中酸楚,难以表达,只是质问。
西月说道:“我能走到今日,难道不是六殿下来我落野找我,开的局吗?”
“可那时我不知道,你就是,你。”
“谁是谁有什么所谓,既然入了局,那便按着法则走下去... ...”
杏声声音很轻,说道:“不是这样的。你顺着他的路走,他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那我请问六殿下,你反抗至今,得到了什么?”西月转过身,双眼直视着杏声,“法规的制定,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你,我,目前仗着自己的地位,都是受益者,不是吗?只不过一点名誉牺牲而已,握在手中的才是实在的。”
“即便是小的伤痕,累计多了,也会致命。”杏声往前抓着西月的手,“你若愿意,我们远走高飞,做什么都好。”
西月怔住,心中似乎有一簇小火苗在颤动,她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
“西月。我想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