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赶着走出,薄嘴唇的大汉狠狠地瞪着凯,凯也回瞪,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
薄嘴唇怒道:“什么屁都敢乱放,和你们大人说,敢动我主人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全部人偿命... ...”
凯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点了大汉的穴位,那大汉说不出话来。只好跟着走开。
西月转眼对落野童说:“小童,你跟着雨凯公子去,他们两人看着一群女子多有不便,你去,做些能做的。”虽说的在理,落野童心中也清楚,也是将自己支开的话,她应了一声离开。
杏声搬来凳子,扶着炽秀坐下。西月问道:“说罢,你想如何?”
“放过族长,我愿偿命。”
雨倏一声出现在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身上的雪,从门外张望着走进来。只见雨一下又消失在面前,那中年男人见此说道:“神女,殿下,宣臣前来,有何要事?”
“铂继侍郎,请坐。”杏声开口说道。
铂继心中大概知晓七七八八,说道:“殿下,此事... ...”
他话说着,眼神转移到炽秀身上。炽秀抹掉眼泪,说道:“我来说。”
“我真傻,若我没有在意此事,是不是事情就不会沦落至此?”炽秀还未说出其他,便懊悔不已。
西月答道:“不是你的问题,此事荒主早已注意到,只是此前水川藕曲等人来此勘察,此事牵连深广,不便动手罢了... ...”西月还有话说,却被杏声打断,杏声说道:“你接着说,如今悔恨一点用也没有。或许,你知道的,也只是你家的九牛一毛罢了。”
炽秀冷笑道:“殿下真是心狠。事情你全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我知不知道无所谓,有些事情,你得亲自和侍郎说清楚。”
铂继看着炽秀,心中有所不忍,但还是说道:“姑娘尽管说,我一定为你主持公正。”
炽秀知晓铂继并无敌意,却还是双泪流下,她说:“若是罪名成立,族长是何罪?”
“死罪。”
炽秀道来:“那王娘子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我看来,事情略有不同。两年前一日,夕阳西下,我不过街边闲逛,走街串巷买些小玩意玩玩,见到有一人倒在路边,将其救起。后听她如是说,无比震惊,我派身边亲信到处勘察,竟然确有此事。这两年陆陆续续,想了多种法子,多多少少算是弥补了一些... ...罪过... ...”
杏声默不作声,铂继看着炽秀着急,只得安慰道:“姑娘,你别难过了。”
炽秀被他一句,竟然无语到笑出声来,可又忍不住看向西月,说道:“我也是才知道,王娘子一路跑来南水族,竟然有人暗中护送,将此事在南水闹大。那人,变相利用了我。那是你的人呢,尊贵的神女。”
西月说:“安阳不是我的人。我不认识他。”
“安阳军在这附近那么久,不就是等着你到来吗?”
“我不认识安阳。”
炽秀冷冷的哼了一声,“任凭你怎么抵赖,安阳军打的就是你的旗号。”
“炽秀。”杏声打断她,“你的话还没说完,别打岔,把话说完。你追查到了什么?为何不让王娘子再提此事?”
炽秀瞪了一眼杏声,又说:“殿下何必逼我?”
“不是我逼你,是你不说,就是你父亲来说,你父亲不说,那便是你家族长来说。你也不想他们老人家跪在地上,被我这样的小辈盘问吧?”
炽秀咬牙,久久不肯再说。
杏声笑道:“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可好?”
铂继见杏声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炽秀恨得咬牙,此说道:“殿下,此是为何啊?”
炽秀气得浑身发颤,铂继不敢再问,只见西月晕晕乎乎,倒在一旁。杏声见此将其扶住,心中一乱。
这些女子是被家里人出卖,生出的小雨龙婴儿被用作其他用途。炽秀只知道有女子被绑,其实后续已经没有被绑的了,都是高价被出卖。哄骗他们做活一辈子也讨不了好多的生活,只要能去白界,就能好好生活。却被当成是生育的工具。有些事““自愿的””
炽秀只知其一,女子失踪,却不知为何失踪 。于是想绑架西月来胁迫杏声往这方面查案。可直到刚刚才知,西月说,目的是为了婴儿。这一切的终点在于此,才能完成这样缜密的链条。也才知道矛头直指涣公。涣公做此只为了一个方案,能复活他儿子,而这个方案是温纸族给的。
也就是这两年的时间,温纸族为报仇,要南水犯下滔天巨案才能将涣公置于死地。内斗至此,水界水王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