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摇着头一边仔细打量着西月。那枯树枝一般的手抓住西月双臂,然后抚摸着西月的脸颊。西月鲜少停着不再动弹,杏声心中怀疑,走到西月身边,对琢如说:“前辈不妨有话直说?”
琢如定定地看了杏声一眼,撇嘴一笑。
杏声冷哼一声,好似在回答琢如的话,说道:“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民见状从台上下来,他惊讶地说道:“你能听到我母亲的话?”
杏声没有回答,西月也注意到此事,不免皱着眉。
西月心想:“大概因为琢如是木系法术,而杏声精通此道。靖木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想着想着,西月又怀疑杏声和琢如两人之间似乎有更深的联系。山觅眼白处布满红血丝,将手搭在可民的肩膀上,冷静地说:“说谁让你这样做的?”
可民转过身,将山觅的手撇开,他蹲下身子,抬头看向山觅。
“因为二殿下看过这样的风景。就算全部人都诋毁我,就算全荒界都忘了我,你也不会忘记。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可民站起来,他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咧出两排尖牙,接着说道,“今日是我大婚,欢迎各位!尤其欢迎我最敬重的二殿下。”
说罢,他仰起头张开双手。
西月继续往后退去,心中隐隐绰绰有股恐惧,眼前的视线变的模糊起来。琢如一直看着西月,见西月后退,她就前进跟上。琢如抬起右手,背后的藤蔓蔓延开来,直冲着西月。杏声见状,毫不犹豫一刀砍断其中一条,最大的那条。
随着藤蔓落地,琢如瘫软在地上。
可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重新将水棍抓在手中,狂妄地大喊着:“全是垃圾。”
“平衡杏声,垃圾一个。”说罢,他冲着杏声往前,一棍敲下。
盛怒下的可民俨然像一头野兽,杏声横刀抗住,并不轻松,节节退了几步。
杏声站定,挡住可民的脚步,说道:“既然我当年能让你活着,今天也能让你死在这里。”
杏声话中有话,可民只是眉眼颤动一下,并未回应。或许是恼羞成怒,他猛地连连几下都用尽了全力进攻。但可民知道自己不是杏声的对手,越是如此越是狂妄,趁着杏声投鼠忌器,他的行为越发诡异,像是孤注一掷。
杏声漠视可民行为,要他死,非他本意。
要说水系法术,除却西月之外,杏声无人能敌。可民接连的进宫都被格挡回来,没有丝毫进展。他近乎歇斯底里,像是一出上演许久的武打戏剧,总算到了末尾。
“你明知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你们都知道不是我的错,结果为何是要我和我母亲承担,还要将我们抛弃。为什么?你甘心吗?六殿下,你甘心吗?你的母亲,也承受了不该承受的... ...我们也是... ...”两行泪直直流下,他直勾勾看向山觅,“二殿下,你呢?”
“杏声,让开。”即便耗费大量的力气,可民还是没有放弃追打杏声。山觅见此不爽,一掌打在可民胸口,随着砰一声延后的巨响,可民被弹飞几米开外。杏声从未见过山觅出手,这一掌让杏声想起了七术,一样的出掌方式。
“二哥,你?”杏声惊讶地看向山觅。
山觅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的惊讶,他将气沉了下来,眼中透露出苦恨的情愫。山觅说:“我不管之前什么仇什么怨,今日谁在宣渊闹事,杀无赦。”
可民吐出一口鲜血,琢如见状挡在可民面前。琢如立刻张开双臂,藤蔓延伸,原本断开的藤蔓处长出新的,形成一道完整的木墙。
山觅说:“琢如上神,你究竟想干什么?”
山觅的话很清楚,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感叹句。若是琢如再动手伤人,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透过藤蔓缝隙,琢如依旧面无表情,将可民扶起来,在可民手上划了两道,可民自顾自点了点头。
杏声将自己移到山觅身后,面前的兄弟已经不是熟悉的模样。漆饶族是木系法术族群,面前的山觅却从未透露出丝毫的木系之能量,这很不寻常。
霎时间,西月双眼通红,大叫一声,将断月矢剑抓在手上,快步上前,横竖两下,木墙裂开。西月单手捏住琢如的脖子,竟然将她缓缓地托举起来。西月眼神渐渐地失焦,略显窘迫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场均被此景震撼。
可民发了疯似的往西月的方向冲了去。
杏声往前控住可民,可民不得前去阻拦,只得仰着头看向琢如,对西月怒吼道:“垃圾,放开我母亲。”
可乐见此已经吓哭,山觅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无话说。正要要对西月出手,杏声看向山觅,说道:“二哥,父亲留她有用。”山觅听罢才收了动手的心,可再怎么如何要留着她性命,也不由得她在这宣渊中动起手来!
杏声兼顾可民肆无忌惮乐此不疲的攻击,见山觅手中的寒锋腰刀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