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心翼翼地转过头,问:“在哪里啊?我可以看看吗?”
凯一脸正直地说:“可遇不可求。”
童有些微失望,说:“好吧。”
凯说:“你怎么不问我,那么特殊那么好看的花叫什么名?”
童问:“那花叫什么?”
凯笑着露出双排牙齿,靠近童说:“那就是小童花呀!”
童先是一愣,想起今早自己在脑袋上簪了一朵蓝色的通草花,童不知自己脸上的羞红多明显,反正用手摸着挺烫的。杏声在后面什么都听到了,暗暗咳了一声,凯就佯装无事走着。
山觅将手搭在杏声肩膀上,看着凯的背影,说:“从前就听人说起过平衡有一对双生,在你手下。几年前雨给我带过信,性格可和他兄弟,完全不一样。”
杏声无奈地点了点头。
山觅又说:“要是当初他们在云横手下,指不定是什么样的。”
山觅故意放慢脚步,待两人与前方隔了一定距离,“你还是有话藏着?担心西月?”
杏声眉眼跳动一下,笑着说:“没有什么。”刚说完,心中传来一阵浅浅地钝痛。
“昨晚我与你说的,你考虑如何?”山觅说。
杏声看着越离越远的队伍,说:“二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让你去找宥昙。你能找到宥昙,此局可破。”山觅心中颇有恻隐,或许是出于西月的缘故,他把话说的很明白。
杏声严肃第看向山觅,坊间传闻中他因骄奢淫逸暴虐成性,肆意残害族人被荒主下令困在宣渊。昨日一改笑颜的他,横出一掌的他,按着寒锋腰刀的他,一幕幕再度上映。或许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杏声如此想着,不由的鼻头一酸。
“二哥,蝴蝶蛇... ...”杏声摇摇头,“算了,我知道了。”
除却坊间传闻之外,里言手中的蝴蝶蛇也传闻被山觅虐待至伤,困于宣渊许久,里言在此功劳不可估量。
“你能知道什么。”即便山觅说的轻松,也难掩提到此话的诧异,“这是真的。我就看不惯那蛇。”
说罢,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苦笑。
“你扯那么多,还没听你一句,你究竟如何,要不要找宥昙?”山觅问道。
“我见过他了。”杏声说,“不像是一路人。”
山觅调侃道:“你和西月更不像是一路人。”
见杏声沉默回避,山觅扯着杏声往高处走,板游见此吩咐手下不许靠近。
“二殿下不妨听我一句,”又说,“宣渊与二殿下一体,宣渊水界子民皆爱戴二殿下,一旦离开,宣渊... ...”
“不用说了。”山觅笑着说道,“我和我六弟有话说,你们都先退下。”
板游似有犹豫,还是答道:“是。”
珊瑚礁石奇高,杏声见山觅一步步往上走,忍不住问道:“二哥,你有话就说吧。”
“坐下说。”山觅指了指高处不远的一座小亭。待二人坐下,山觅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手下有位叫银儒的,是我母亲兄长的儿子,曾婚配艺婷。也因此事,抑郁许久。”山觅说着倒了一杯茶给杏声,“他还有位妹妹,叫银翘。不日,你便能听到她的消息了。”
杏声接过茶水,他确实见到一个眼神恶意看向自己的侍卫,但没放在心上。杏声问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山觅又说,“我离开她这三十年,她闹也闹过哭也哭过,是个孩子脾气。表面看着强势,背后受人挑唆和牵制太多,若有什么事情。也看在我面子上,放她一马。”
杏声蹙眉。只觉得山觅话中有话,却又猜不透话中意思,于是说道:“二哥那里的话,漆饶母神也是我母亲,我怎么不顾及母子情分,胡乱来呢。”
“终究,你与她不是母子。”山觅喝了一口,尽是酸楚,“你的母亲... ...”
杏声心中一股钝痛,他强撑着笑意说道:“我都放下了。”
“你放不下。”山觅看向石桌,“心中最记挂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放不下。说放下都是骗人的。伤口太深了,愈合了也是一道道伤疤,无法忽视的。”
杏声沉默不语。山觅又道:“大哥文玖... ...”
再度提起这个名字,杏声从无边际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二哥,你说。”
“血脉封印是大哥开的,荣坛山要再度开启,也得那平衡族人的血。”山觅说的干脆,根本没有顾及杏声的惊讶,“荣坛山上明青竹还活着,一生一世不能离开荣坛山。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你也知道七七八八。”
“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去想明白。”山觅严肃地说道,“没人能帮你,只有自救。西月开不了荣坛山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