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熙——对不起... ...”
“西月,你起来。”未熙拉扯着西月的手臂,心中苦楚难言。
西月依旧跪着,她接着说道:“之前杏声曾问我究竟要的是什么,我说,他要什么我就要什么。这句话就像个诅咒,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竟然默许将自己不必一定活着。今日之后,万民城或许再也不是平衡家的统帅之地,今日一面或许是我们最后一面。都说我活不了几年,即便我反叛至今,不愿承认,我暗中拉帮结派,在他眼中犹如儿戏,我根本赢不了他,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未知... ...未熙,我害怕... ...”
看着西月满脸泪水,未熙也跪下去,她捂住西月的嘴,说道:“你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别求我了。”
白怀听闻七术中毒,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他拉着未熙说道:“未熙,我们走吧。”未熙倔强不肯,逼着西月说出全部实情。
西月将七术承诺一一说出,与七术所说并无差异。为大家都求了一个遍,要五年时间。未熙听罢心中难忍,说道:“西月,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你别信他。”
西月看向白怀说道:“杏声在北部,情形想必不容乐观,靖木军在南水一带,他只身前去,毫无抵抗之力。你若还犹豫,他就死在北部了。”
白怀见此再度规劝未熙。白怀心中忐忑不知杏声下令靖木军不让未熙外出是何意。
“按理说,当年天旨族之事发生时,与你无关。只不过,那老头要死了,你作为他的幼子偿还我那么多年的冤屈,也算是合理吧。”里言说着,整个上半身往座椅上靠着。
语罢,他随心一甩手,蝴蝶蛇腾空跳出,往杏声的方向冲去。杏声看着小蛇张开的血盆大口,他爽利地往后躲去,说道:“里言,你狼子野心!”
“说罢说罢,我都无所谓。”里言呵呵一笑,一旁的藏莨看着杏声与小蛇之间纠缠,虽算不上被占下风,但见里言笑着,不免浑身发麻。
里言指着周围说道:“你看看,这像不像之前天旨大门外的台面?万里无垠,一片荒漠。”
藏莨没有说话,他周围看了眼。夏日本就炎热,被炙烤过的大地被风扬起漫天的黄沙,四周不见树不见流水,遥遥望去,原本高耸的青山也不过指甲盖大小。目前所在是里言让人临时搭建起来的看台。
不一会儿,杏声用手捏着小蛇的脖颈。里言一挥手,小蛇变成了鞭子。杏声气愤地将小蛇扔在地上,他对里言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着急,人都还没到齐。不过也趁着人没到齐,有句话我得和你说清楚了。”里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说道:“当年你父亲怎么对我的,我今日就怎么对你。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教你军法教你练枪练鞭,别怪我心狠。只是今日怨念不消,来日我既便是我得尝所愿了也不会安乐。”
里言伸手将藏莨拉到身边,他指着杏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孤身屠了天旨族?今日你就能看到。”
语罢,里言一挥手,身后一排整齐划一的黑底翔凤旗随风飘动。
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从前方,左右,甚至是看台的后方,数不清的战士战士往前冲来。他们嘴里喊着冲锋。藏莨见罢,不禁汗毛直立。
“里言,你想干什么?”杏声怒道。
里言只是摇摇头。数不清的战士将杏声围了起来,杏声手中的靖横刀拉长,刀面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花纹,战士们戴着面具,他们越靠越近。
杏声怒吼道:“胆敢再往前一步者,杀无赦。”
那战士依旧往前移动着,只是越来越慢。但这种时候,要是等到圈子小到一定程度时,便没了反击的能力。
杏声见状双脚分开,脚边升起越来越多的冰晶石,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响,最靠近的那一圈五六排的战士被定在原地,他们身上都布着一层薄薄的冰。
杏声还没发力,没想曾后边的战士却像是因被阻拦而变得狂躁,他们疯狂的撞击着那被定在原地的战士。但见面前之人纹丝不动,他们不论情况如何,就挥舞着长矛,嘴里不知叫喊着什么,发出阵阵吼声。
他们齐力将阻碍自己前进步伐的人杀害,一枪刺穿薄冰直冲躯体。一枪接着一枪,一个人身上来来回回被刺穿,血流了满地。
他们血肉模糊横七竖八的倒下去,有的人大声惊叫有的只是闷声死去。即便是已经见过不少生死的杏声,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里言,你要干什么?”
里言只是歪着脑袋看,并无回答。
那群戴着面具的战士齐声吼了一下,拿着长枪更进了一步。杏声将手撑地,他的周边藤蔓长出来,将战士隔开。被挡在前面的战士用长枪戳着藤蔓,后边的战士则用长枪戳着他们。
杏声自知是个圈套,不知会演化成什么,他必须离开此地。杏声只是一挥手,黑灵狼便腾空飞起。杏声跳上黑灵狼预备往南部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