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里言蹲下身子,他靠近道情解释:“是明月萤火族的青竹,老师你忘了吗?当年血脉封印就是文玖发掘的,他利用血脉牵制傀儡作战,诱敌深入,屡屡战功。而后是他部下明青竹,将其堕入魔道,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错手杀了文玖。那失心疯的明青竹,他长枪还指着我。老师,你就在那里,你怎么会看不到?”
道情眯着眼看向里言,说道:“我早该知道的,是我对七术恨极了,才被你蒙蔽这些年。北延烈南一战僵持如此时日,想必与你关系不小。你和白界那些联系,如今也一一印证。七术作为荒界之主,断不会轻易死去,漫天黑雾,不都是你的手笔?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起说了罢。”
“老师!”
道情原本瘫痪的双腿似乎渐渐恢复了力气,他竟然站了起来,看着西月和杏声二人。姜晴见状,默默地往后退去,一个翻身,趁着里言不注意,离开了原地。旅儿见此本想大喊,思踱再三,沉默不说。
道情说:“善果恶果,不再有结果。今日我斩断你们二人之因果,其结果如何便不再纠缠。”
里言见状瞪大了眼,他立刻想出手制止住道清,却被弹了出去。道清身体周边成为一道致密的结界,那结界由淡蓝色变成灰黑色,道清在其中,若隐若现。
“老师!我虽羡其才华,但从未有害他之心。将军百战,无畏东西。凡为将者,前方浴血置死地而后生。盈缩之期,从不在天,更在事变,更在人为。倘若那大火中的是我,如今站在这里的是文玖,你还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吗?那本就是他自己引起的大火,若是死了的人是我,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还觉得我在骗你吗?只是因为当初大火活下来的是我,就怀疑是我?”
道情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文玖向来以真诚待人,倘若是文玖活着,他不会骗我。”
“他是没有骗你。但他骗了我!他骗了小冬!”里言双眼涨红,他怒道,“他骗了天下所有的人!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踩着我尊严和小冬命,成为了这天下完美无缺的殿下,他是骗子!凭什么他都死了,你们还要拿他和我比较,他那一点比得上我?!”
里言接着说道:“我自小孤苦,奋力往前才能与他平起平坐,为何他出生便是殿下,出生便高我一等?他为何玩弄小冬和我的感情?荒兽两界要封我和岑雨为战神,为何他偏偏非加两个死人,是权当我死了吗?老师,你怎么会不懂我,我是要强我是攀比,可我掌握着这一些,却从未害人... ...”
“老师,荣坛山中有彭祖,他能将您的腿恢复,他能让您享受千年万岁。”里言见道情脸上再无喜怒,他劝说道,“我会重开荣坛山,不仅是为了昭示当年,更是为您能放下,享受当下... ...”
道情低眼,回道:“明月萤火一族,不都是死在你手中了吗?”
“那帮家伙是该死!”里言说,“若不是我引荐明青竹给文玖,他们这些鼠辈怎么可能有繁荣的机会。若不是他们反咬我一口,我又怎么会下了死手?明月族本就该死!”
“错了,做错了,没有回头了路了。”道情说着,他仰天大喊道,“七术,你说对,这次是我输了。你从未输过,不过,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我绝不会让你——”
“老师,你怎么了?”
“我要将他们之间的因果切断,往后日子,不再受因果树的影响。”道情已经到西月杏声跟前,里言见状将傀儡定住,大火收起,免得伤了道情。
道情转头对西月说,“西月,所有强加在你身上的东西,不再是你的负担,你要将其转变为你的武器。”
西月看着道情,道情微微笑着。那笑容有种摄魄之感,分不清是祝福还是诅咒。道情就这样渐渐消失在面前,西月感觉浑身流过一阵暖流。西月看着杏声,顿时觉得万箭穿心,那未曾有过真正心疼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
“我们走!!”西月见道情这般,心中暗暗可怖。
“不走了,走不动了。”杏声摇了摇头,“我也该死了。”
西月跪在他面前,拖着他起身,说道:“站起来,我不争了,不要了。我们离开这里。杏声,我们走。”
杏声见西月眼中有所触动,未见那份关切似乎显露出来,杏声苦笑了一下。
“我跑不掉的。拾定圈是混沌之初光耀尊者设立的,里言不顾反噬将其结成结界,就是要将我钉死在这里。”杏声语罢,他那双满被红血丝密布的双眼盯着西月。西月浑身一怔,她注意到啸珂兽在一旁趴了好一会儿了。西月挥了挥手,啸珂兽站了起来,但随后又四脚滑开,趴了下去。
水川军队威慑力不小,狨狞喊道:“里言,你做的一切,天地可诛。”但刚触及到拾定圈结界之外,便被隔住,不能在往前。轶殷问道:“族长,怎么办?”
杏声对西月接着说道:“望洪往上多有祸端,你要多番注意。羌青是个识时务之人,只要山神族能压制住望洪族,那封渊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