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几年后,潺潺的溪流边,云臻支起画板,认真的在画画。
秋天的微风轻轻的吹过他耳边的头发,他穿着白色的毛衣,下面简单的黑色长裤。
整个人显得极为温柔。
学了几年画画,他对画画也有了些兴趣,心平静了很多,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想肆虐的心,想让世界毁灭的冲动,锐减了几分。
他觉得可能是帮宁桃报仇了,宁桃的怨气消散,连他也得到了好处。
这几年林逸的日子并不好过,大城市的生存压力很大,他还是一个刚刚毕业没有几年的大学生,刚开始的那种拼搏向上,想做人上人的激情完全淹没在工作中。
每天拿着四五千的工资混吃等死。
云臻在他租住的出租房的水壶里下了一种能够让人慢慢的失去精子活力的物质,到最后逐渐变得不举,身体也会因此受损伤,比如等到四五十岁,身体虚弱,卧病在床。
害怕不能破坏的彻底,他每隔7天就会去一趟。
不到一年,杀的片甲不留。
云臻以前学的很杂,也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小的教育告诉他,想要活着就得付出超过千倍的努力。
他,好像真的不正常啊。
不过,云臻嘴角带着淡笑。
没有人不爱温柔善良的云臻。
最后一笔画完,云臻收拾好东西,看了眼即将落山的太阳,抬步离开了。
身后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小宁啊,你回来了。”
二层小楼前,一个头发发白的婶子,笑容满面的招呼着。
云臻轻轻点头,回应她的话。
“刘婶子好。”
刘婶子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哎呦,你这小姑娘就是懂礼貌,赶紧进来吧,正好饭菜做好了,趁热吃!”
吃完饭,云臻去二楼休息。
正好她需要下乡采风,正好这里的环境不错,正好她也有钱,便雇了两个保镖跟在身后。
夜渐渐深了,只有时不时的狗叫声,在漆黑的夜里响起。
云臻一身黑衣,打开窗户,顺着二楼的阳台边缘,跳到围墙上,再顺势跳出去。
黑夜中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在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哼着哼着突然大声的怒骂着什么人。
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男人用他已经喝混沌的大脑,脚步趔趄地转过身去。
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珠。
男人吓了一大跳,脚步噔噔噔的往后退,谁知后面正是一条用来浇灌的小溪,他翻了几个滚头,掉进了水里,头发上衣服上都沾上了水。
秋天的夜晚温度不低,被泡在水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沾染了几分醉意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
“让老子知道哪个龟孙敢吓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甩干净头发上的水,他正要看清楚眼前人是谁,胸口处传来一股痛意。
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水没过他的头颅,浮起几个微弱的泡泡。
云臻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中传来一股快意。
那是宁桃的情绪。
她恨林逸,只不过她也知道那是她识人不清,在她父母未去世前,林逸对她还是不错的,在她父母去世后撕开那层伪装,不过林逸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林逸只想过好日子。
如果没有面前这个男人,她也许会离婚或者怎样,有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她都会继续活下去。
绝不会落到跳楼身死,女儿被当成物件,随意买卖。
跟林逸在一起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恨林逸不过不多,她只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不能强硬的拒绝。
对面前的男人,她只有杀意。
想杀了他!
男人静静的沉于水底,慢慢的眼睛瞪大,浮了起来。
死不瞑目。
【任务进度条:70%】
云臻处理了下现场,转身离开。
乡下的小路上并没有监控,男人是喝醉酒了,看不清路掉到河里自己淹死的。
关她一个弱小无辜只是来采风的女孩子什么事?
远在s城的林逸得知自己的妹夫喝醉酒淹死了,是难以置信的。
“妈!怎么淹死的,他喝酒了,大妹怎么放心他一个人留在外面的!”
林母也苦啊:“儿啊,你赶紧回来吧,李伟他一家子抬着尸体堵在家门口,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
“李伟的尸体是一大早有人出门才发现的,他一晚上都没回家,李伟他爸妈,非要说是大妹没照顾好他,一夜没回来,也没想过去找!”